第99章 黄仙耍钱记下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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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得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
他起身拍了拍裤腿:“走,瞧瞧去。”

陈岁安来到王老蔫儿家,在堂屋供桌上摆上三柱香、一对蜡烛,又铺了块红布,上面放着铜镜、朱砂笔。

王老蔫儿突然“扑通”

栽倒在供桌前。

他原本攥着衣角的指节“咔吧”

作响,忽然浑身一僵,眼珠子先是暴凸,接着慢慢翻成灰白色——跟被人抽了魂儿似的。

陈岁安捏着铜铃“哗啷”

一摇,沉声道:“黄仙上身,莫要逞凶!”

话音未落,王老蔫儿的脖子突然像被人掐住,喉管里挤出尖细的嘶吼:“出老千!

该遭雷劈的!”

那声音不是他的,是女人的,尖得能刺破耳膜。

紧接着他又猛地挺直腰板,下巴脱臼似的咧到耳根,露出满嘴血沫子:“还我男人的疤!

还我男人的皮!”

“活腻歪了,还敢踹我!

我叫你不得安生!”

这是疤瘌脸黄皮子的动静,粗哑得像砂纸蹭木头。

王寡妇吓得攥住陈岁安的衣角:“岁安!

他咋这么遭罪?”

“黄仙讨债,最是磨人。”

陈岁安摸出张黄纸符,蘸着朱砂在香灰里画,“你且看他怎生受罚。”

符咒刚点着,王老蔫儿突然开始剧烈抽搐。

他弓着背像只煮熟的虾,指甲深深抠进炕席,抠出几道血印子;膝盖死命顶着供桌,把茶碗震得跳起来。

嘴里更是语无伦次,一会儿是女人的哭嚎:“我怀了崽儿!

你打死我男人,我咋活啊!”

一会儿又是男人的咆哮:“烧了你的裤衩!

烧了你的破屋!”

最骇人的是他的脸——左半边肿得跟面馒头,右半边却青得吓人,嘴角淌着黑血,把前襟洇湿一片。

王寡妇想去扶,被他反手一推,撞在墙上直咳嗽:“滚!

你们都该死!”

陈岁安不慌,又取了碗烈酒浇在符咒上,火苗“腾”

地窜起:“黄家小儿,要讨债便痛快些!

莫要折磨凡人!”

符火毕剥作响,王老蔫儿突然出杀猪般的惨叫。

他浑身冒起白汽,皮肤下的血管根根暴起,像爬满了红蚯蚓。

折腾了足有半炷香,他才“扑通”

瘫在地上,像滩烂泥。

陈岁安掐他人中,灌了口凉水。

王老蔫儿缓过气来,眼神直,嘴唇直哆嗦:“娘……娘的……跟俩畜生……拼命……值当吗……”

王寡妇摸着他后背的冷汗,眼泪吧嗒掉:“作孽哟……这都是命里该着的……”

他让王老蔫儿坐在红布前,点上香插在香炉里,烟雾缭绕里,他突然开口:“你俩为啥缠上这小子?”

话音刚落,王老蔫儿的身体猛地僵住——眼睛瞪得溜圆,瞳孔缩成针尖,嘴角开始抽搐,接着出尖细的声音,像指甲刮过老榆木:“他……他出老千!

还打我们!

我俩修炼了五十年,就想攒点阳寿投胎,他倒好……把我男人的疤都打裂了!”

陈岁安摸出一张黄纸符,蘸了朱砂画了道符咒:“是咱不对,没看清你们的根底。

你说,要咋赔罪?”

王老蔫儿的身体再次猛地绷直,喉间骤然挤出尖细的女声,尾音还带着哭腔:“我要圆溜溜!

还要歪脖小凤凰!”

话音未落,嗓子里又炸出个粗哑的男声,像砂纸蹭过房梁:“放屁!

先赔我疤!

我挨了仨脚踹,疤裂得能塞进铜钱!”

女声立刻拔高八度:“你咋不说他出老千?我这怀崽儿的肚子,被他踹得直抽抽!”

男声呛声道:“你怀崽儿怪谁?要不是你非缠着他打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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