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章 弦鸣之战与观测者的棋局（3 / 3）

成的空间崩坏太过剧烈，他的“谐波”如同投入惊涛骇浪中的小石子，效果微乎其微！

眼看空间裂缝就要吞噬观测塔——

突然，一直悬浮在空中，仿佛在“看戏”的初源，动了。

它不是去修复空间，也不是去攻击“奥丁之眼”。它的星云光晕，对着那片即将崩坏的空间，以及其中疯狂振动、濒临断裂的空间之弦，散发出一道非常轻微的、带着探究意味的“信息流”。

这道信息流的内容，并非修复指令，也不是破坏指令，而更像是一个……“提问”：

“断裂，是否也是一种‘简洁’？”

就是这么一道看似无厘头的“提问”触及那片空间的瞬间——

诡异的事情发生了！

那些原本狂暴蔓延的、漆黑的空间裂缝，其蔓延势头骤然停止！紧接着，它们没有弥合，也没有继续扩张，而是……开始自行“优化”！

它们不再是不规则的蛛网状，而是开始按照某种极其复杂、却又蕴含着奇异美感的分形几何图案重新排列、组合！原本充满毁灭气息的空间裂缝，眨眼间变成了一片悬浮在空中的、不断自我复制、延伸的、冰冷而精致的“分形艺术画”！虽然空间依旧破碎，但其崩坏的、无序的“规则表达”被强行“优化”成了一种稳定的、有序的、“简洁”的破碎状态！

它不再具有破坏性，因为它所有的“破坏力”都被用于维持自身那精密的“分形结构”了！

“芬里尔之牙”装置因为目标空间规则的诡异转变，瞬间过载，冒出黑烟，黯然失效。

全场，再次死寂。

所有人都被初源这完全无法理解的、近乎“概念篡改”的手段震慑住了。

奥托目瞪口呆。

摩根数据处理核心再次过载。

孙老张大了嘴。

就连刘晓乐，也因精神力过度消耗和眼前的景象而一阵眩晕。

初源似乎对那片被它“优化”后的分形空间裂缝很满意，星云光晕愉悦地脉动了一下。然后，它再次将“目光”投向精神力几乎耗尽的刘晓乐，以及他眉心的土曜珠。

这一次，它的“目光”中，少了一丝纯粹的探究，多了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、仿佛找到“同类”般的……“兴趣”？

它似乎认为，这个能够“倾听弦鸣”的小家伙，比那些只会挥舞能量武器和试图捕捉它的“吵闹节点”（指奥丁之眼和创世资本），要有趣得多。

冰冷的星空背景下，初源的星云光晕微微转向，仿佛“看”了一眼那冥冥中可能存在“沉默观测者”的虚空。

然后，一道清晰的、不再是无意识散逸、而是带着明确指向性的意念，如同温柔的涟漪，轻轻拂过刘晓乐的脑海，也间接地被摩根和奥托等感知敏锐者捕获：

【观察，有趣。你，亦有趣。】

【游戏，继续。】

话音落下，初源的星云光晕骤然收缩，变得愈发凝实、深邃，不再理会外界的纷扰，仿佛沉浸到了某种更深层次的、关于“断裂与简洁”、“观察与被定义”的思考之中。

而它留下的烂摊子——一方防御濒临极限，一方攻击手段诡异失效，一方捕获计划彻底破产，以及一片悬浮在空中、不断演绎着分形之美、挑战所有人认知的“规则艺术画”——则让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极其尴尬和诡异的僵持。

战斗似乎暂停了，但所有人都知道，这仅仅是暴风雨中，一个更加离奇、更加莫测的间奏。

弦已鸣响，观测者仍在记录。

而棋局上的棋子们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，他们不仅仅是在互相厮杀，更是在一位（或多位）难以想象的“棋手”注视下，进行着一场关乎存在本质的……危险游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