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 棋局渐明(1 / 2)
骤然被拉入这满是书卷气息的陋室,又被老者一口道破底细,卫珩与绵绵心中警铃大作,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呈戒备姿态。
卫珩更是将绵绵隐隐护在身后,目光锐利地审视着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老儒生。
屋内光线昏暗,只有桌上一盏油灯跳跃着微弱的光芒,映照着老者布满皱纹却眼神清亮的脸。
老人家是何人?为何知晓我等?卫珩沉声问道,并未承认,也未否认。
老者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颤巍巍地走到桌边,拿起一张墨迹未干的纸,上面正是那篇《南行散记·松涛听泉》的后半部分草稿,旁边还有几句新的注解,赫然写着漕运七闸,利归私囊,其源或在七爷……
看到这熟悉的文风和直指核心的线索,绵绵心中一动,一个名字呼之欲出。
她试探着轻声问道:先生……莫非就是观澜客?或是……曾任两淮盐运使的周明远周大人?
周明远闻言,身体微微一震,抬起眼,仔细地打量着绵绵,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激动:你……你果然是阮文清的女儿!
这眉眼,这气度,像,太像了!
他随即又看向卫珩,那你便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孙,卫珩了。
老夫暗中关注你们许久,从你们调查永昌钱庄,到淮安遇险,直至潜入扬州……老夫就知道,阮兄的血脉和卫家的风骨,绝不会让真相永远埋没!
他承认了!
他既是观澜客,也是周明远!
周叔!
绵绵激动地上前一步,眼眶微红,父亲生前常提起您,说您正直不阿……
周明远摆摆手,脸上浮现悲怆与愧疚:莫要提了……是周叔对不住你父亲!
他长叹一声,眼中泪光闪烁,当年我曾任工部郎中,刚现麟德殿修缮账目问题就被调离,便将私下记录的部分数据交予你父亲,原想着他身为太子太傅,或有机会呈达天听……谁知,竟因此事,让那些小人寻了由头,将他牵连进去,以致罢官……你父亲一生清正,却落得如此下场,皆因我一时冲动啊!
这话让绵绵心中酸楚,她握住周明远颤抖的手:周叔,此事怎能怪您?父亲常言,为臣者当以直道事君,他因坚持查明麟德殿真相而得罪权贵,被寻衅罢官,乃是奸佞之过,与您无关。
他临终前,从未后悔查探麟德殿真相,只叹未能肃清朝纲。
卫珩适时开口:周叔,正因如此,我们更要查清此案,肃清这江南盐政的积弊。
您可知那七爷究竟是谁?与李崇是何关系?
周明远神色凝重,压低声音:李崇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傀儡,借的是二皇子那病弱的名头行事,实则贪婪无度,中饱私囊。
但那七爷……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忌惮,此人极其神秘,能量巨大,不仅掌控着江南大半私盐通道,还能影响漕运次序,甚至连边军粮饷的协理,似乎也能插手。
老夫暗中查访多年,只知其代号,不知其真实身份。
但所有线索都表明,此人心机深沉,所图非小,绝非李崇之流可比。
他走到一个破旧的书柜后,挪开几本书,露出一个暗格,从中取出一本厚厚的、用油布包裹的册子。
这是老夫这些年暗中记录的李崇及其党羽通过永昌钱庄转移赃款、勾结官员的明细,还有他们利用松泉别院作为中转和密会地点的一些证据。
虽不足以直接指证那七爷,但扳倒李崇,斩断其羽翼,绰绰有余。
卫珩接过那本沉甸甸的册子,心中激荡。
这正是他们急需的、能够与京城那边送去的证据相互印证的关键拼图!
至于松泉别院,周明远继续道,自从赵元亮死后,那里守卫增加了三倍不止,如同铁桶一般。
而且,近期常有神秘人物出入,似乎在紧急处理或转移什么东西。
你们若想硬闯,绝无可能。
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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