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9章 吹灭的蜡烛（2 / 3）

他们爱吃的。

何一铭喝了点红酒，话更多了：“静静考公时天天学到半夜，我说别考了，她非不……”

“爸，别说了！”

何静脸红着捂他的嘴。

刘知非解围：“挺好的，静静有韧劲，我就喜欢她这点。”

看着俩人相视一笑，朱雀心里又暖又酸。

何静和刘知非结婚快两年，没提孩子的事，她没催——女儿走过来不容易，踩了不少坑，现在日子刚好，别用“该做的事”

添压力。

可转念一想，自己像女儿这么大时，何静都能打酱油了。

真没孩子，以后老了咋办？她要是有事，能指望谁？话到嘴边又咽回去——姑娘有自己的节奏，别瞎操心。

何一铭还在说，刘知非偶尔附和，何静笑着。

朱雀抿了口红酒，甜里带涩。

她很少喝酒，今天想醉一会儿，不用想何静会不会走她的老路，不用想自己病了谁照顾，不用想这辈子为自己活过几天。

“妈，你咋不说话？累了？”

何静注意到她沉默。

“没有，”

朱雀摇摇头笑，“就是高兴，你们能回来。”

“以后常回来，”

刘知非说，“下周出差，给您带东北松子。”

“不用麻烦，好好工作，外头冷多穿点。”

朱雀摆摆手。

吃完饭何静要收拾碗筷，朱雀拦住：“你们吃蛋糕，我来。”

“让我来！”

女儿坚持。

“真不用，你们难得清闲，好好唠唠。”

朱雀推着她往客厅走。

碗筷拿到厨房，水龙头哗哗响，洗洁精泡沫沾在手上滑溜溜的。

她一边洗碗，一边听客厅里的生日歌——何静唱，刘知非哼，何一铭跑调也没停。

热闹是他们的，她什么也没有。

洗完碗擦干净桌子，拎着垃圾袋出门。

楼道没灯，扶着墙慢慢走，外面风一吹，热气全散了。

丢完垃圾站在原地，不想上去。

夜空黑漆漆的，只有路灯昏黄。

朱雀想起何静考公失利那天，抱着她哭：“妈，我是不是很没用？”

她当时搂着女儿说“不是，只是没找对路”

。

可现在，她觉得自己才没用，活了五十五岁，就围着家里转。

回到家，蛋糕切好了。

何静递来块巧克力的：“妈，你最爱吃的，没放太多糖。”

朱雀咬了口，甜得刚好。

何静和刘知非凑着看设计稿，何一铭靠在沙打哈欠。

她看着他们，忽然觉得这样挺好，家人平安热闹。

可心里的不甘像野草冒出来。

想起“出走的决心”

说“女人别总为别人活”

，她也想，可不知道咋活。

何静有知非有金坊，何一铭有她照顾，她只有家和百货公司的货架。

“妈，你看这个！”

何静递来手机，“我设计的太阳项链，知非说像我。”

朱雀凑过去，银色项链闪着光，小太阳吊坠很亮。

“好看，像你现在的样子。”

“做出来给你留一条！”

“不用，你留着卖，我这年纪戴啥都一样。”

快十点，何静和刘知非要走了。

何静抱着朱雀拍她背：“妈，别太累，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
“知道，你们路上小心。”

朱雀看着他们背影消失在弄堂口，才关门。

转身见何一铭靠在沙睡着了，呼吸很沉。

朱雀拿毯子盖在他身上，坐在旁边看他睡颜——老了，头白了大半，皱纹很深，却睡得安稳像孩子。

想起何静小时候，一家三口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