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朱标病了(1 / 4)
朱标正跺着脚取暖,冻得鼻尖通红,忽听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回头便见王景宏弓着腰,双手捧着一件簇新的貂绒披风,脚步放得极轻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。
他头埋得很低,额前的头垂下来遮住眉眼,说话时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:“殿下,这是陛下命奴才送来的,您赶紧披上吧。”
说话间,他麻利地上前,踮着脚将披风往朱标肩上拢,手指触到朱标冰凉的肩头时,下意识地缩了缩,像是怕自己手上的寒气沾到主子。
系披风带子时,他动作极快又极轻,带子系得松了怕掉,紧了又怕勒着主子,反复调整了好几次。
王景宏的指尖刚碰到朱标肩头,就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,随即又像是怕耽误事,赶紧用袖口蹭了蹭自己的手——他方才在外面候着,手早冻得跟冰疙瘩似的,这会儿生怕把那点寒气过给主子。
“奴才该死,手太凉了。”
他低眉顺眼地请罪,声音压得像蚊子哼,眼角的余光却飞快扫过朱标冻得紫的耳垂,心里头急得直打鼓。
这披风是今早卯时就催着绣房赶出来的,里子絮的是新收的白鸭绒,蓬松得像朵云,外层是厚实的墨色缎面,连系带都是织金的,摸上去滑溜溜的,暖得让人想往里面缩。
他重新抬手,这次特意把掌心往自己怀里捂了捂,直到冻得僵的手指有了点温度,才敢再去拢那披风。
朱标的肩背挺得笔直,哪怕冻得厉害,也没显露出半分瑟缩,王景宏只好踮着脚,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更轻些。
他先把披风的左襟搭在朱标肩上,右手捏着右襟绕到背后,指尖捏着织金系带时,手还在微微颤。
“殿下,勒不勒?”
他系到第三下,见朱标没吭声,又赶紧松了半寸,“奴才再松点?听说太紧了压着血气,对身子不好。”
说着,手指捻着系带打了个活结,试了试松紧,确保既能兜住披风,又不会让主子觉得拘束。
这活结是他特意学的,就怕主子觉得不舒服想解开时麻烦,一拉就能松开。
系完背后的带子,他又转到前面,蹲下身来整理下摆。
披风太长,几乎拖到地面,他怕踩着绊着,小心翼翼地将下摆往两边分了分,露出朱标脚上那双云纹皂靴。
蹲下去时,他后颈的衣服被牵扯起来。
他递过去时,特意用自己的袖子裹了裹炉身,怕铜面太凉,烫着主子似的——其实暖手炉温度刚好,他就是瞎操心。
朱标接过暖手炉,入手果然暖融融的,他看了眼王景宏冻得通红的鼻尖,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暖炉,没说话,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炉身上的刻花。
王景宏见他接了,脸上的笑更真切了些。
王景宏脸上的笑还没敛住,手已经下意识地往身侧拢了拢,腰弯得更低了些:“那……奴才就先告退了?”
“去吧。”
朱标头也没抬,指尖还在暖炉上划着,声音里带着点被暖意烘出来的慵懒。
第二天一早,朱标是被喉咙里的灼痛感弄醒的。
他挣扎着坐起身,刚想开口唤人,喉咙里却像卡了团火炭,一说话就疼得倒抽冷气。
浑身骨头缝都透着酸懒,头重得像坠了块铅,连带着眼皮都沉得抬不起来。
“殿下?”
守在外间的内侍听见动静进来,见他脸色潮红,嘴唇干裂,吓了一跳,“您怎么了?脸色这么差!”
朱标摆摆手,想说“没事”
,却只出嘶哑的气音。
他自己也知道不对劲——昨晚窝在暖阁里确实暖和,可后半夜迷迷糊糊醒来,竟不知何时踢掉了盖在身上的披风,窗缝里钻进来的冷风裹着寒气,全灌进了领口。
内侍赶紧去请太医,又端来温水。
朱标就着内侍的手喝了两口,喉咙稍缓,才哑着嗓子问: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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