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 怎么又是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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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所有人!

他乐怀仁行医十余载,在长安亦有薄名,怎么就落得如此不堪?

定是那丫头暗中使了绊子,在这些都尉官吏面前进了谗言!

越想越恨,越不甘心。

经过乐瑶附近时,他猛地扭过身,不顾一切地喊道:“大人!

大人明鉴啊!

我才是正经医者!

她乐瑶才是骗子!

她根本未曾独立行过医!

我才是真的医啊!

我才是!”

他声嘶力竭,面目扭曲。
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21怎么又是你(第22页)

然而,值房的门帘早已落下,老笀正躬身对着门内说着什么,听见他的叫声,也只是直起身,有些厌恶地朝他这个方向瞥了一眼,似乎在怪他惹是生非,害他又耽搁了时辰交差。

自始至终,无人回应他绝望的嚎叫。

悲愤与不甘如沸水灼心,他莫名又扭过身,冲着乐瑶所在的方向喊道:“侄女儿!

你为啥不替叔父分辨?为何!

为何?”

风声萧瑟,将他的声音扯得破碎。

乐瑶没有看他。

为何?无人看见,她垂下的眼睫极轻地颤动了一下。

若是乐怀仁仅对原身的遭遇见死不救也就罢了,但记忆里,他似乎还曾向张五暗示愿意将原身献给他。

那个夜晚,原身被张五强行拖出去时,曾用尽最后力气死死扒住门框,艰难地回过头,望向自己的亲叔父。

那双绝望的眼里,是不是也曾无声地、一遍遍地呐喊过:

叔父……为何啊?

……

之后,各流犯也陆续被各处的吏员或监头带离,场子上很快变得冷清。

常千户府上派来的两名仆妇也到了,那两人皆是膀大腰圆、面色沉肃的中年妇人,她们核对完柳玉娘和许娘子的姓名,便一左一右攥住她们的胳膊,押解般将人带走。

“六郎……郎君……”

柳玉娘仓皇回头,只来得及凄楚地望了一眼孩子和丈夫的方向,便被毫不留情地扯得一个趔趄,声音也哽在喉间。

一路上,她拼命想回头,却总被那仆妇粗壮的胳膊挡住视线,最后只能踉跄着远去。

杜六郎紧紧攥着乐瑶的手指,仰着小脸,望着母亲不断挣扎回望、却又被迅推远直至消失在暮色里的背影,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懵懂与惊惧。

他想哭,小嘴瘪着,喉咙里出呜咽声,却又记得娘的嘱咐,死死忍住,不敢哭出声来,只是那只小手,用力得将乐瑶的手指都攥得生疼。

乐瑶感到指尖传来的抖颤和汗意,她蹲下身,平视着他苍白的脸,用指腹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珠,声音也放得低而柔缓:“不怕,六郎。

以后你便先跟着阿姊。

我们先把身子养得壮壮的,将来一定还有能再见到你阿娘的。”

杜六郎没有答话,眼泪落下,更紧地靠向乐瑶。

很快,空场上最后几个人也被带走。

天色彻底黑透,四周戍楼上的火把被风吹得明明灭灭,在地上投下摇曳扭曲的影子。

渐渐,深秋的夜寒气侵骨。

只剩乐瑶牵着杜六郎,被勒令站在原地等候医工坊的人来接,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。

老笀抱着簿册,在一旁踱了两步,显然也等得不耐烦了,低声抱怨咕哝:“这医工坊的人办事愈不着调!

天都黑透了还不来领人,弄什么!”

他瞥了一眼在寒风中瑟缩的杜六郎和单薄的乐瑶,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脸色更臭了些。

乐瑶轻轻挪动了一下几乎冻得麻木的双腿,今日长途跋涉的疲惫在此刻全面袭来,小腿酸胀刺痛。

她将杜六郎往身边拢了拢,试图用自己那件宽大的皮袍为他挡点风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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