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探府传讯藏朝意,提前赴朝启查案(2 / 3)
处理西域的事也不迟。”
沈修接过纸页,指尖拂过“举荐人:周显”的字样,指腹能清晰摸到墨迹干涸后凸起的纹路。他眉头微微蹙起——周显当年为了报复自己,伪造赈灾款账本陷害自己,如今又牵扯出赵承业的贪腐案,可见周显的党羽早就渗透到了地方要害部门,若不彻底查清,将来还会生出更多事端。他把纸页小心翼翼地叠好,放进袖袋里,道:“好,明天我就去御史台,把赵承业的线索报上去,再跟刑部尚书对接,让他派得力的人手去扬州,重点查去年盐税亏空的去向。/x~t,i¨a~n\l*a`i/.`c/o,m·陆景渊那边安稳了就好,他在镇北能稳住局面,咱们在京城查案也少了一桩牵挂。四皇子的事确实不急,西域路途遥远,部落又多,派人追查本就不容易,若是急着找,反倒容易打草惊蛇,让他藏得更深,等咱们查清赵承业的案子,腾出手来,再跟陆景渊商量怎么查四皇子也不迟。”
当天晚上,沈府的书房还亮着烛火。牛油烛的火苗在灯台上轻轻跳动,把沈修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堆着账册的书桌上。沈修正对着江南盐运司的账本发呆,桌上摊着的是去年扬州盐运司的收支明细,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人眼晕。沈清沅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,羹碗是白瓷的,上面盖着个小巧的银盖子,她把碗放在沈修手边,轻轻掀开银盖,甜香瞬间漫满了书房:“爹,娘让我给你送莲子羹来,说你熬夜查账,得补补身子。”
沈修抬头,见女儿的发梢还沾着点墨渍,想来是刚才在隔壁房间整理线索时蹭上的。他笑着指了指女儿的额头:“跟你大舅学的,连墨渍都蹭到脸上了。”沈清沅吐了吐舌,伸手抹了抹额头,却没摸到墨渍,反倒把脸蹭得更花。她凑到书桌前,目光落在账本上,指着其中一页的明细说:“爹,你看这处!去年十月,扬州盐运司有一笔‘盐引损耗’的支出,足足五千两!我特意去查了扬州去年十月的天气记录,那一个月都是晴天,连场大雨都没有,更别说台风了,盐引存放在干燥的仓库里,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损耗?这肯定是赵承业借着‘损耗’的名头私吞了银子!陆景渊信里还说,他认识扬州的一个老盐商,姓王,在扬州做了三十年盐生意,跟盐运司的人都熟,知道不少内幕。他已经跟王掌柜打过招呼了,咱们要是需要查证这笔‘损耗’银的真假,随时能联系上王掌柜,就是让咱们务必叮嘱王掌柜注意安全,别被赵承业的人察觉,毕竟赵承业在扬州经营了一年,手底下肯定有不少亲信。”
沈修拿起账本,指尖在“盐引损耗 五千两”的字样上轻轻划过,眼底闪过一丝锐利。他回头,摸了摸女儿的头,眼底满是赞许:“清沅观察得很仔细,这处‘损耗’确实是个大破绽。跟王掌柜对接时,记得让林薇那边的人去联系,张家在江南的商铺多,不容易引人怀疑。明天上朝,我就把这个破绽奏给皇上,让刑部优先查这笔‘损耗’银,先从京城这边把赵承业的罪证钉死,再等扬州那边的消息,双管齐下,不怕查不出真相。”
沈清沅用力点头,把莲子羹往沈修面前推了推:“爹,你快趁热喝吧,凉了就不好喝了。我去把王掌柜的联系方式整理出来,明天一早给你。”说完,她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了书房,还不忘帮沈修把门轻轻带上。
第二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沈修就起身换衣。林砚坐在梳妆台前,帮他系好玉带,指尖轻轻拂过官袍上绣着的獬豸纹——那是御史官袍的标志,象征着公正严明。她抬头看着沈修的眼睛,轻声叮嘱:“上朝时别太急着奏事,先听听其他官员的说法,尤其是户部的人,他们跟赵承业说不定有牵扯,别跟他们起争执,免得落人口实。”沈修点头,伸手握住林砚的手,掌心传来她指尖的微凉:“我知道分寸,你在家好好休息,别太担心。”
沈修走出内院时,沈清沅已经拿着整理好的材料在门口等着了。她把手里的账册抄本递过去,上面不仅有赵承业的履历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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