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7、第 87 章（3 / 5）

内，幽蓝的光芒如同蛇信般游走，将莫胭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。她后退一步，脚尖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钉在了地面，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神像的嘴角缓缓咧开，露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弧度，那张原本古朴而庄重的面容，此刻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扭曲，变得狰狞可怖。

    “你终于来了。”神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回响，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。

    莫胭的喉咙发紧，她强自镇定，低声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谁？”神像轻笑一声，“我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，是村民供奉的山神，也是……你当年未能彻底斩断的因果。”

    莫胭瞳孔一缩，心中隐隐有了猜测。

    “是你……当年那个被我救下的孩子？”她试探着问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神像缓缓摇头，“我是他们所有人的集合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祠堂四周的墙壁上，那些原本静止不动的壁画突然活了过来。画面中的村民开始蠕动，一张张面孔扭曲变形，仿佛从画布中挣脱出来一般。

    “你救了他们，却也害了他们。”神像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讽，“你将他们从‘山神’的诅咒中解救出来，却让他们成为了新的‘山神’。”

    莫胭的心猛地一沉：“你是说……他们已经被诅咒彻底侵蚀，成为了‘山神’的一部分？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神像点头，“而我，就是他们的集合体，是他们的意志，是他们的怨恨与恐惧的化身。”

    099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：“胭胭，小心！它在吸收祠堂内的怨气，力量在不断增强！”

    莫胭咬紧牙关，她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，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拉扯她的四肢，想要将她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试图从对方口中套出更多信息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神像发出一声冷笑，“因为你当年的仁慈，让我们成为了不人不鬼的存在。我们无法真正死去，也无法真正活着。我们被困在这片土地上，日复一日地承受着痛苦和折磨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就利用他们的怨恨，凝聚成了自己？”莫胭终于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神像点头，“我成为了新的‘山神’，但我比过去的‘山神’更强大，因为我承载了所有人的痛苦与绝望。”

    莫胭的心跳加快，她终于意识到，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，竟然无意间造就了这样一个怪物。

    “那你现在想做什么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我想离开这里。”神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，“我想摆脱这片土地的束缚，我想获得真正的自由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这样做，只会让更多人陷入痛苦。”莫胭反驳。

    “痛苦？”神像冷笑，“你以为你当年救下的那些人，真的得到了自由吗？他们只是被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