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抉择与窥探（2 / 3）

算什么“席执行官”

？分明就是一个被绑上了战车、却连方向盘都摸不到的旁观者！

不，甚至连旁观者都不如，他是一个被要求近距离记录灾难过程、却不能出任何警告的……记录仪！

他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，出沉闷的响声。

手指关节传来刺痛，却远不及心中的憋闷。

不行！

不能就这么认命！

就算地府不管，就算前路再难，他也必须做点什么！

不是为了救张总那个业障缠身的家伙，而是为了……或许会被牵连的无辜者，为了自己那点尚未完全泯灭的良知，也为了……争取一线属于自己的生机！

用印章作为替代引子的方案，是目前唯一看似可行的路径。

虽然风险巨大，但至少提供了一个操作的空间。

现在，问题的关键变成了两个：

第一，如何确认那枚私人印章的存在，并判断它是否符合姜师傅所说的条件？

第二，如何获取它？

第一个问题，或许可以借助……“灵瞳”

？

李默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

他需要近距离观察张总，观察那枚可能存在的印章，用“灵瞳”

去感知它上面是否凝聚着惊人的业力和怨念！

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举动。

近距离观察张总，动用能力，很可能被对方察觉，或者引其身上缠绕怨念的异动。

但除此之外，他别无他法。

第二天，李默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公司。

他尽量表现得和往常一样，处理着手头积压的工作，但心思早已飞到了如何创造机会接近张总上。

机会来得比想象中快。

下午，张总突然召集项目部核心人员，在他的办公室开一个短会，讨论“星城家园”

项目宣传方案的调整。

李默作为方案的主要撰写人之一，也在列席之中。

走进张总那间宽敞奢华、视野极佳的办公室，李默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，目光快而隐蔽地扫过整个办公室。

巨大的红木办公桌，真皮老板椅，背后是占据整面墙的书架，里面塞满了各种精装书籍（多半是装饰品），以及一些奖杯和合影。

空气里弥漫着雪茄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味。

张总坐在老板椅上，脸色比起昨天似乎又好了一些，但眉宇间那丝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烦躁依旧存在。

他正在听项目经理汇报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。

李默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，低下头，假装认真记录，实则是在默默调整呼吸，准备动用“灵瞳”

。

他不能一直开启，那样消耗太大，也容易引起注意。

他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，短暂地、快地“看”

一眼张总，尤其是他可能放置印章的地方——比如办公桌上那个看起来就很名贵的紫檀木笔筒，或者抽屉里。

会议在进行，张总偶尔会打断，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。

李默耐心等待着。

终于，在一个项目经理被问得哑口无言、张总身体微微后靠，拿起桌上的雪茄剪，准备修剪雪茄的瞬间——

李默动了！

他猛地抬起头，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淡灰色的光芒！

“灵瞳（残）”

，开！

世界瞬间覆上一层能量滤镜。

他先看到的，是张总周身那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、如同污浊墨汁般的灰黑色业力气息！

这气息翻滚着，散着令人作呕的贪婪、欺诈和冷漠的味道。

而在那灰黑色业力之中，隐隐有三道更加深沉、更加怨毒的黑红色气流，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的脖颈和心口位置，那便是“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