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有所察觉（2 / 2）

子”

电话一接通李冉就劈里啪啦一顿输出，从前她也不觉得自己话这么多，难道这就是每个当妈的属性？有些话就是那么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，“我在你包的夹层里放了钱，就跟你身份证放一起的，疗养院那边没地方休息，你去旁边开间房，吃饭不要凑合别小小年纪搞个胃病出来”

“嗯，到了，现在在我爸病房里，他还是老样子，我会好好吃饭的”

段嘉许一边回答着李冉的问题，一边微笑着默默流泪，这一刻他希望现在这个母亲能一直陪伴他长大，让他将来有一天能够有机会回报一二。

“好了，我不啰嗦你了，一个人在那边要注意安全，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，我先挂了，你陪你爸爸说说话吧。”

李冉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了，现在真的好像一个老妈子，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？

“嗯，您也好好休息，我明天就回去，再见，”

‘妈妈’

“爸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，就挺神奇的，我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，在您住院第三天妈妈晕倒醒来后我就现有些不对了，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，连眼神都变了，我在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怯懦或者有心，她很自信似乎也很单纯”

段嘉许斟酌着用词表达他对李冉的描述，“现在的妈妈做饭很好吃，只是口味不是从前的清淡了，而且我现她做每道菜基本都会加一点糖，以前的妈妈从来不会，但是真的很好吃，她喜欢吃麻辣烫，喜欢喝奶茶，喜欢在做家务的时候听歌，比起长袖长裤更喜欢穿裙子，喜欢颜色鲜亮的衣服，喜欢穿高跟鞋，喜欢披散着头，喜欢化妆也很会化妆，考试前给我开家长会的时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化妆的样子，感觉跟以前的妈妈很不一样，甚至比年轻时的妈妈还要漂亮，她性格爽朗，也很勇敢，很聪明，有时候我觉得她不像长辈更像朋友，但有时候又跟别的母亲一样唠叨，就像刚刚电话里那样”

段嘉许双手捂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，“她说还有半年就能把欠款还清，她真的很努力，她每天不到四点就要起床准备食材煮粥、和面，真的很辛苦，可是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变现出来，无论什么时候我见到的她都是笑意盈盈，我不知道她来自哪里，但是我希望她以后能一直一直陪着我能一直做我的妈妈，呜”

段嘉许现在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，先前内心的矛盾也统统消失不见了，感觉很轻松，他现在只想畅快的痛哭一场，把过去的种种阴霾情绪都倾泻出去，往后余生只有阳光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