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 凡心（2 / 2）

的苦，别给自己太大压力。大不了我们多扛些，你慢慢来。”

林玄看着众人关切的模样，心中暖流涌动。他忽然明白，伙伴们就是他的 “人性锚点”，只要有他们在，他就不会彻底沦为规则的傀儡。

三日后，星陨长老布置实战演练，模拟虫族与归墟气息的联合攻击。十余只由法则凝成的虫族虚影从雾中冲出，周身缠绕着漆黑的归墟气息，所过之处，地面被腐蚀出焦黑的痕迹。

“按计划行事！” 林玄一声令下，团队迅速展开阵型。李虎祭出阵盘，“构筑” 法则在众人周围形成金色光网，将所有人的力量串联：“我会放大你们的法则之力，林长老，你是阵眼，负责统筹！”

王浩率先出手，“腐蚀” 法则与毒力融合，黑色雾气涌向虫族虚影。雾气所过之处，虫族的甲壳迅速崩解：“管用！这法则能加速毒力侵蚀！”

清韵的 “绝对零度” 法则紧随其后，淡蓝色寒气冻结虚空，归墟气息的蔓延瞬间停滞：“归墟气息被冻结了！林玄，趁现在！”

张虎则顶着虫族攻击，“防御” 法则在周身凝成厚盾，将冲击挡在外面：“林长老，我们护着你，你只管引导法则！”

林玄站在阵眼中央，没有直接攻击，而是将众人的法则之力汇聚，凝成一道银色光刃。他能清晰地 “看到” 虫族虚影的法则弱点，光刃精准斩在弱点处，虫族瞬间消散：“这种配合…… 可行。”

演练结束后，众人瘫坐在地上，却难掩兴奋。王浩抹了把汗：“没想到我们的法则能配合得这么好！”

清韵看着林玄，眼中带着欣慰：“刚才你引导力量时，眼中有光，不是之前的冰冷了。”

林玄点头，心中明白：“是你们让我守住了凡心。以后，我不会再只做‘最优计算’，我们要一起活下去，一起对抗归墟。”

星陨长老走到众人面前，手中星杖指向夜空：“你们的配合已初具雏形，但我必须告诉你们最后的真相。” 他声音沉重，“以身补天并非简单的死亡，林玄的意识、记忆、情感会成为新规则的一部分，遍及天地，却再也无法作为‘人’去爱、去恨。他会‘存在’，却永远‘孤独’。”

众人瞬间沉默，王浩攥紧拳头，眼中满是不甘：“就、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？”

林玄却异常平静，他看向星陨长老，语气带着一丝恳求：“长老，我只有一个请求。最终时刻到来时，请您尽力护住我的伙伴，让他们活下去。这是我作为‘林玄’，最后的私心。”

星陨长老看着他，眼中闪过悲悯，缓缓点头：“我答应你。他们是你的锚点，也是这世间最后的希望，我会护他们周全。”

夜幕降临，众人坐在观星台边，望着星空。清韵轻轻将头靠在林玄肩上，林玄伸出手，紧紧拥抱了她。他能感觉到，体内的法则之力还在试图同化他的情感，但他用尽全部意志守住了这份温度 —— 这是属于 “林玄” 的温度，是他留给自己，也留给伙伴们最后的念想。

“玄空，” 清韵轻声道，“无论未来你变成什么样子，我都会记得，曾经有个叫林玄的修士，为了守护苍生，选择了最孤独的路。”

林玄没有说话，只是收紧了拥抱。夜空之上，代表 “归墟” 的暗星又膨胀了一圈，仿佛在提醒他们，时间已经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