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9章 练习生047的第一次缺席(2 / 3)
默良久,才问:“你确定?这不像你在‘修复’什么。”
“我不再想修复她了。”林野低头看着掌心,“我想试试……允许她不完整地活着。”
演出当晚,剧场坐满了人。
有人带着笔记本,有人闭着眼睛,后排一位老太太甚至织起了毛衣。
整场九十分钟,没人离席。
散场时,一个戴眼镜的女孩低声说:“原来安静也可以是陪伴。”
林野躲在后台,耳机里放着那段白噪音。
她第一次觉得,那些曾让她窒息的声音,此刻竟有种奇异的安宁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一条短信弹出来,没有称呼,没有标点:
粥凉了
她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很久,眼眶忽然发热。
这不是指令,不是责备,也不是关心。
这只是事实。
就像雨落下来,灯熄灭,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她轻轻回了一个字:“嗯。”
然后打开h..账号,光标停在隐私设置上。
三天后,林野坐在出租屋的飘窗边,窗外是上海清晨灰蓝的天光。
城市刚从雨后的湿气里醒来,楼下的便利店亮着灯,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正踮脚够货架顶层的三明治——那动作像极了十四岁的她,在母亲眼皮底下偷偷藏起一张不及格的数学卷子。
手机静静躺在膝上,屏幕亮着“h..”账号的后台界面。
她的指尖在“公开访问权限”一栏停留许久,最终轻轻滑动开关。
一行小字弹出:“确认关闭‘家庭声档’公众可见?此后仅您与‘h..’可互相收听。”
她没犹豫,点了确认。
世界仿佛瞬间轻了一层。
那些曾如潮水般涌来的留言、私信、共鸣与控诉——“我也曾被这样对待”“你写出了我无法说出的话”“请别停下”——全都沉入静默的深海。
她不再是谁的镜子,也不再需要靠他人的回响来确认自己的疼痛是否真实。
她打开录音笔,按下录制键。
“047号请假。”她低声说,声音平静得不像告别,倒像是日常的呢喃。
然后,咔哒一声,关掉。
录音里只剩下空白,漫长而坦然的空白。
没有解释,没有预告归期,也没有试图唤起任何人的担忧或牵挂。
就像那天母亲短信里的“粥凉了”,只是陈述一个事实:我走了,我不在。
她上传文件,退出系统,把手机反扣在桌上,仿佛卸下一件穿了太久的旧衣。
当晚,江予安来接她。
他什么也没问,只递过一杯热奶茶,袖口沾着博物馆档案室特有的纸墨味。
他们沿着黄浦江走,风带着江水的腥和远处轮渡的铁锈气息。
夜航的船鸣笛而过,低沉悠长,划破水面又迅速被黑暗吞没。
他们在堤岸的长椅坐下,肩并着肩,谁都没说话。
林野望着对岸陆家嘴的灯火倒映在江面,碎成一片片流动的金。
她忽然意识到,这或许是她人生第一次,能安然地与人共享沉默,而不觉得那是冷落,不是拒绝,也不是失败。
以前她总以为爱要喧哗——要成绩单上的红勾,要琴键上母亲点头的赞许,要日记烧毁后一句道歉,要急诊室外父亲的一句“对不起”。
她用尽力气去听那些本该响起却从未落下的回音,直到耳朵生茧,心口长出荆棘。
可此刻,轮渡再次鸣笛,江风拂过耳际,江予安的手自然地覆上她的手背,温度微暖,不紧不慢。
她闭上眼,听见的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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