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荆棘长成了光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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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后,首期培训开课。

十二个人围坐圆桌,有社恐的图书管理员,有总被说“太敏感”的护士,也有刚离婚的母亲。

林野站在前方,没有穿职业装,只是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,头发松松挽起。

她没有拿讲稿。

“我不再是‘林野’,那个被写进病历的女孩。”她说,“我是林野,一个学会说‘我在’的人。”

掌声响起时,她心口那道浅痕轻轻一跳——不是疼痛,也不是预警,而是一种久违的、属于活着的震颤。

那天夜里,她独自一人来到外滩。

长椅冰凉,江风扑面,对岸高楼灯火如星河倾泻,倒影在水中碎成万千波动的光点。

她掏出手机,屏幕亮起的瞬间,震动了一下。

一条新消息。

发件人:老周。

她盯着那两个字,心跳忽然慢了半拍。

还没点开,她先闭了闭眼。

然后,轻轻按下。

夜风拂过黄浦江面,卷起细碎的波光,像撒了一江的星子。

林野坐在外滩的长椅上,膝盖上落着一片梧桐叶,枯黄边缘微微卷曲,仿佛也在这城市晚风里喘息。

她没去拂它,只是静静望着对岸——那些高楼灯火如倾泻的银河,倒映在江水中摇曳成诗。

手机震动时,她正想着江予安说的那句话:“你说,我们以后会不会也有个孩子?”

她还没来得及回答,屏幕就亮了。

不是“妈妈”,也不是“周慧敏”,是“老周”——那个曾让她每到深夜都攥紧被角、心口荆棘刺痛的名字,如今落在通讯录里,竟显得陌生又疏离。

照片缓缓加载出来:一家社区书店的借阅角,书架角落放着一本《共坠者》,封面素净,没有作者名,只有一行烫银小字:“给所有不敢坠落的人。”旁边夹着一张手写留言卡,字迹清瘦却坚定:

“我搬出去了,钥匙还留着,但心,先自由了。”

署名是——李想。

林野怔住,喉咙忽然发紧。

李想,那个总在心理咨询室门口徘徊、穿着洗得发白卫衣的少年;那个被父亲打骂、母亲沉默如影子的孩子;那个曾在日记里写下“如果我不呼吸,会不会有人发现少了一口气”的男孩……他终于迈出了第一步。

一滴泪毫无预兆地滑下来,她笑着抬手擦掉,指尖微颤。

原来不是只有她能走出牢笼。

远处传来脚步声,沉稳而熟悉。

江予安走近,将一杯热奶茶递到她手中,杯壁温热,暖意顺着掌心蔓延至胸口。

“冷了吧?”他轻声问,在她身旁坐下。

她摇头,把手机递给他看。

他读完留言卡,嘴角慢慢扬起,眼神柔软得像月下的江水。

片刻静默后,他忽然开口:“你说,我们以后会不会也有个孩子?”

林野转头看他,路灯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。

这个问题不像试探,也不像憧憬,更像一种小心翼翼的确认——确认他们是否真的有能力,去打破那条代际传递的锁链。

她没立刻回答,而是靠上了他的肩。肩头微沉,是他真实的温度。

“如果她哭了,”她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,“我们先听,好吗?不打断,不说‘别哭了’,也不急着给答案……就陪她哭完。”

江予安侧过脸,吻了吻她的发顶。

“好。”他说,“我们学着做不一样的父母。”

夜风再次吹过,梧桐叶轻轻颤了颤,停在她膝头,像一段被风送来旧记忆的信笺。

她忽然想起九岁那年冬天,钢琴房里,周慧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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