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 借刀斩狂獠（2 / 3）

的落地窗前，手中端着一杯刚刚由秘书送来的热茶。茶是顶级的金骏眉，水是专门从阿尔卑斯山空运来的。他很享受这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。

他刚刚接到国金中心物业总监的电话，对方用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向他保证，绝不会让“瀚海资本”那种“没有格调”的公司，踏入大厦半步。

他嘴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陆寒的“广告牌战术”，在他看来，就像小孩子的把戏，虽然恶心，但上不了台面。而自己的反击，精准、优雅，且致命。他甚至能想象出陆-寒此刻焦头烂额的样子。

一个靠着点小聪明和匹夫之勇崛起的草根，怎么可能理解，由资本、人脉和规则编织成的天罗地网，是何等的牢不可破。

助理敲门进来，恭敬地递上一份报告：“方总，这是今天关于我们公司的舆论监测报告，一切正常。只有几个不起眼的财经自媒体，发了些捕风捉影的黑稿，已经被公关部处理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方正挥了挥手，连看都懒得看。

在他眼中，这些舆论杂音，就像几只苍蝇，嗡嗡作响，却无伤大雅。

他惬意地品了一口茶，目光投向自己面前那块巨大的交易屏幕。华鼎资本的股价，像一根定海神针，稳稳地维持在历史高位附近，K线走势平滑而有力，充满了美感。

这是他的杰作，是他向父亲白敬亭证明自己能力的最好勋章。

然而，就在下午两点半，距离收盘还有一个半小时的关键时刻，那根平滑的曲线，突然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、不合逻辑的“毛刺”。

它在万分之一秒内，向下跳动了0.01%，然后又瞬间被拉回。

方正的眉头，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。

或许是某个机构的程序化交易出了点小问题。他这样告诉自己。

但很快，第二个“毛刺”出现了。

紧接着，是第三个，第四个……

屏幕上的分时成交明细，开始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疯狂刷新。无数笔99手、1手、10手的买卖单，像蝗虫一样涌入交易系统。这些单子成交额极小，却极大地干扰了正常的交易节奏。

华鼎资本的股价，开始像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，走出了诡异的步伐。它时而上冲，时而下探，振幅不大，但频率极高。

整个交易大厅里，开始响起一阵阵压抑的惊呼。

“怎么回事？咱们的股票被谁盯上了？”

“这走势……我怎么从来没见过？多空双方在干嘛？过家家吗？”

“不对！你们看换手率！在急剧放大！有资金在利用高频交易，制造虚假繁荣！”

方-正的脸色，终于变了。

他不是傻子，他瞬间就明白了，这不是技术故障，这是赤裸裸的挑衅！有人在用一种极其流氓的方式，在他的“杰作”上肆意涂鸦！

“查！给我查！这些交易指令是从哪里发出来的！”他对着内部通讯器低吼道。

几分钟后，技术总监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：“方总，查……查不到！对方动用了大量的虚拟服务器和代理Ip，交易指令来自世界各地，根本无法追踪源头！”

“废物！”方-正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。

就在这时，他的私人手机响了。是一个陌生的京城号码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强压下怒火，接通了电话。

“方总，别来无恙。”电话里，传来一个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声音。

是陆寒。

“是你搞的鬼？”方正的声音，冷得像冰。

“方总说笑了，我哪有这个本事。”陆寒的声音带着笑意，“我只是想告诉你，你毁了我的广告牌，我只好在你的K线图上，重新挂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