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 生死相护 情急吐真言（3 / 4）

胳膊上挨了那么深的一刀，你还说没事……这次庆功宴，你又用手去抓毒刃，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掌心的黑血时，有多害怕……你这个傻子！你怎么这么傻啊！”

她抬起头，泪眼婆娑地看着谢景宸，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依恋：“你知道吗？自从在北境认识你以来，我每天都在担心……担心你出任务会受伤，担心你被三皇子的人陷害，担心哪天醒来就再也见不到你。我查三皇子府的罪证，是想洗清你的冤屈；我跟他们斗，是想让你能平安地站在阳光下。你若死了……我做的这一切，还有什么意义……谢景宸，你听到没有？我不许你死！你必须活着！”

这近乎任性的告白，没有丝毫掩饰，把她心底最深的恐惧和依恋都袒露在众人面前。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，没有了言语间的试探和克制，只剩下最原始、最纯粹的情感。房间里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，只有殷若璃的哭声，断断续续地回荡着，像一根细针，扎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
谢景宸怔怔地看着她，感受着手背上滚烫的泪滴，听着她带着哭腔的“威胁”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又酸又胀，那股强烈的悸动甚至暂时压过了毒素带来的痛苦。他张了张嘴，想对她说“我不会有事的”，想告诉她他也很害怕离开她，可刚一开口，就猛地一阵剧烈咳嗽。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，乌黑的血丝从嘴角溢出，滴在白布上，像一朵绽开的黑花，格外刺眼。

“景宸！”殷若璃惊呼一声，连忙用手拍着他的胸口，想帮他顺气。

“谢兄！”陈瑜和赵珩也急忙凑上前，想帮忙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
百草先生脸色一变，立刻从药箱里拿出一根更长的银针，在烛火上快速烤了烤，毫不犹豫地刺入谢景宸的人中穴。他又用手指在谢景宸的胸口快速点了几下，动作又快又准，一边点一边说：“别围过来！保持空气流通！他现在心脉虚弱，不能受刺激！”

众人连忙后退了几步，给百草先生腾出空间。殷若璃依旧跪在床边，紧紧抓着谢景宸的手，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她看着谢景宸痛苦的模样，眼泪流得更凶了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：“景宸，你坚持住！别睡！百草先生一定会有办法的！你听到没有，你不能睡！”

谢景宸在剧烈的痛苦中，意识开始一点点模糊，眼前的殷若璃渐渐变得不清晰，耳边的声音也像是隔着一层水。他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，毒素正在一点点吞噬他的意识，像是要把他拖进一个漆黑的深渊。可他不想放弃，他还没告诉殷若璃，他从在北境第一次见到她时，就喜欢上了这个冷静又坚强的姑娘；他还没告诉她，每次看到她为了查案而熬夜，他都很心疼；他还没告诉她，他想等这件事结束后，带她去北境看雪景，去江南看桃花。

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反手握住了殷若璃的手。那力道很微弱，却异常坚定，像是在告诉她“我还在”。他看着殷若璃模糊的脸，嘴唇艰难地翕动着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，带着浓重的血腥味：“……傻……话……你……要……好好……活……”

殷若璃的哭声一顿，泪眼婆娑地看着他，等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
谢景宸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温柔，又带着一丝遗憾。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跟她说这些话了，只能用尽最后一点力气，把藏在心底很久的话说出来：“我……心……悦……你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他的头猛地一歪，眼睛彻底闭上了，握着殷若璃的手也无力地垂落，搭在床沿上。

“景宸——！”

殷若璃的哭声凄厉而绝望，像是要把心都哭出来。她扑在谢景宸身上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，可他再也没有回应。烛火剧烈地跳动了几下，像是也在为这迟来的告白而悲伤。

房间里的人都沉默着，没人敢说话，也没人敢上前安慰殷若璃。赵珩别过头，看着窗外的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