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谢府风波 祸起萧墙（3 / 4）

非的原则问题面前，理当挺身而出，维护朝廷的正气，这是为人臣子应尽的本分。侄儿在金銮殿上，不过是依据事实，如实陈述自己的观点和见解，又何来强行出头之说？如果仅仅因为惧怕潜在的报复，就对奸佞之人的恶行缄口不言，畏首畏尾，那岂是忠臣良将所应有的作为？又怎能符合我们谢氏家族‘忠义传家’的优良门风？”

他这番话，条理清晰，逻辑严密，有理有据，稳稳地站在了道德和法理的制高点上，将自己的行为高度提升到了维护朝纲的层面。

谢泓被噎得一时语塞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显得颇为尴尬。他冷哼一声，强词夺理道：“好一个维护朝纲正气！景宸，你莫要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！朝堂之事，向来错综复杂，又岂是简单的非黑即白？那三皇子纵然有错在先，陛下圣心独断，已然做出了惩戒，我们这些做臣子的，便该适可而止，彰显仁恕之道！你如此步步紧逼，言辞如此犀利，难道不是显得我们谢家恃宠而骄，丝毫不念天家情分吗？再者……”他话锋一转，再次将矛头毫不留情地指向殷若璃，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，“那殷家小姐殷若璃，听闻她行事乖张，全然不守闺训，整日与市井之徒混在一起，又是办什么莫名其妙的‘周刊’，又是开那上不得台面的‘事务所’，成何体统？你与她过从甚密，早已惹得众人非议，严重损害了你自身的清誉。如今又为了她家之事，不惜将整个家族拖入危险境地，你让在座的各位叔伯兄弟，如何能够安心？又如何敢将家族的未来放心地托付于你？”

他巧妙地将殷若璃的“离经叛道”与谢景宸的“不智”强行捆绑在一起，试图利用她的“坏名声”来坐实谢景宸决策的失误，手段不可谓不刁钻狠辣。

厅内的议论声再次喧嚣起来，显然，殷若璃那些与寻常闺秀截然不同的举动，在这些保守的谢家族人眼中，是个极大的减分项，很容易引发他们的反感和疑虑。

端坐于上位的谢渊，面色依旧沉静如水，但眼神深处已然是一片凝重之色。他见争论的火候差不多了，再继续下去恐怕会严重伤害家族和气，于是沉声开口。他的声音虽不高，但却带着家主与生俱来的威严，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：“够了。”

他目光如炬，缓缓扫过谢泓和七叔公，最后将视线落在谢景宸身上，说道：“景宸所言，并非毫无道理。我们谢家立世，向来以忠义为本。见到奸佞之人的恶行而不发声，确实不符合我们的族训。然而……”他话锋微微一转，看向谢景宸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，“三弟的担忧，也并非空穴来风。朝堂之上，局势险恶，人心叵测，凡事都需要权衡利弊，谋定而后动。此次之事，你确实有些操之过急，考虑不够周全了。”

他既肯定了儿子的出发点是正确的，又委婉地指出了其行为可能带来的风险，试图在各方之间寻求一种平衡。接着，他目光扫视众人，定下基调：“至于殷家丫头……年轻人之间的交往，自有他们自己的分寸，只要不做出格之事，不违背礼法，我们这些长辈也不必过于苛责。眼下当务之急，不是在这里内讧指责，而是我们阖族上下一心，共同思考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风波，怎样才能稳固我谢家的基业。今日之议，到此为止。”

谢渊的话暂时压制住了场面，避免了当场彻底撕破脸皮，但显然并未能真正平息以谢泓为首的那一派人的不满情绪。族会在一种表面平静、实则内里暗潮汹涌的气氛中不欢而散。

会后，谢景宸被父亲单独留了下来。

书房内，烛火轻轻摇曳，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，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略显压抑的氛围之中。此时，书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。谢渊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时更加出色、却也更加执拗的儿子，不禁揉了揉微微发疼的眉心，深深地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宸儿，你三叔的话，虽然听起来不中听，但是……族内持有这种看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