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回 病佳人青楼算命 呆名士妓馆献诗(4 / 6)
,我能不知道?你可别瞎说了!”
丁言志听后,就反驳道:“照你这么说的话,赵雪斋先生、景兰江先生的诗都是别人代写的?你自己想想,你能写出那样的诗吗?”陈和尚说:“你这话才奇怪呢!他们赵雪斋这些诗是在西湖作的,跟莺脰湖那次聚会根本没关系。”丁言志听后就不乐意了,他说:“诗里明明写着‘湖如莺脰’,怎么不是莺脰湖大会的诗?”陈和尚又说:“这本诗集是把很多名士的诗合在一起刊刻的。就说这个马纯上吧,他平时根本不会作诗,这里面怎么突然冒出他的诗来?”
丁言志气呼呼地说:“你说的都是瞎话!马纯上先生、蘧駪夫先生作了那么多诗,你根本没见过,凭什么乱说!”陈和尚也急了,就说:“我是没见过,难不成你见过?我告诉你,莺脰湖那次聚会根本没人作诗!也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,还跑来找我吵架!”丁言志说:“我才不信你的鬼话!那么多名士聚在一起,怎么可能不作诗?这么看来,你父亲恐怕也没参加过莺脰湖聚会。要是参加过,那也算是大名士了,说不定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!”
这话可把陈和尚惹恼了,他吼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哪有人会冒认自己父亲!”丁言志也不客气的说:“陈思阮!你自己会写几句诗就罢了,何必非要冒充陈和甫先生的儿子!”陈和尚这下彻底被激怒了,就骂道:“丁诗!你才读了几天书,总共就背熟了几首赵雪斋的诗,就敢装模作样地谈论名士!”
两人是越吵越凶,最后更是互相揪住衣领,扭打了起来。丁言志对着陈和尚的光头捶了好几下,疼得他哇哇直叫。两人一路扭打到桥顶上,陈和尚眼睛通红,就要拉着丁言志一起跳河。结果丁言志用力一推,陈和尚脚下一个踉跄,就骨碌碌地从桥上滚到了桥底下,躺在地上又喊又叫,场面顿时就乱成了一团。
陈和尚在桥下又喊又叫的时候,陈木南正好溜达着路过。他瞧见和尚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,模样十分狼狈,就赶紧上前把人拉起来,问道:“这是咋回事?”和尚认出是陈木南,就指着桥上的丁言志说:“你瞧瞧那个丁言志,啥都不懂,非说莺脰湖大会的主人是胡三公子!我跟他把事情讲清楚了,他还嘴硬,甚至说我是冒认我爹的儿子!你说说,这还有天理吗?还有王法吗?还有法律吗?”
陈木南劝道:“这也不是啥大事,你俩至于吵成这样吗?不过丁先生确实不该说陈先生冒认父亲,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丁言志辩解道:“四先生,你不了解其中的情况。我难道不知道他是陈和甫先生的儿子?只是他老摆出一副名士的架子,看着太让人受不了了!”陈木南笑着打圆场说:“大家都是同行,何必闹成这样呢?要是陈先生这就算摆名士架子,那当年的虞博士、庄征君还怎么做人?我请你俩喝杯茶,这事就翻篇了,以后别再吵了。”
说着,陈木南就把两人拉到桥头隔壁的小茶馆,坐下喝茶。这时,陈和尚问陈木南说:“听说你表兄要接你一起去福建,你咋还没出发啊?”陈木南说:“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测字的,你给看看,啥时候能走?”丁言志插嘴道:“先生,测字这些话,不过是我们讨生活的手段罢了。你要是想走,挑个好日子就行了,何必测字!”
陈和尚又说:“四先生,半年前我们想见你一面都难。我出家第二天,就写了一首关于剃发的诗,送到你住的地方想请你指点指点,结果房东董老太说你又出去玩了。这段时间你都在哪?今天咋连仆人都没带,自己在这儿闲逛?”陈木南回答说:“因为来宾楼的聘娘喜欢我写的诗,我就经常在她那儿。”丁言志感叹道:“青楼女子竟然也懂得欣赏才华,这可太风雅了!”他转头对陈和尚说:“你瞧瞧!人家一个女子都知道欣赏诗,莺脰湖大会那么多名士聚会,怎么可能不作诗呢?”
陈木南接过话头说:“陈先生说得没错。娄玉亭是我的世伯,他当年最要好的朋友是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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