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回 鲁翰林怜才择婿 蘧公孙富室招亲(2 / 5)
撇嘴说:“说到底就是个俗人。不过因为我们是世交,前几天在船上又先吃了他一顿酒,所以明天请他来聚聚。”正说着,看门的又来报告:“绍兴有位姓牛的牛相公,叫牛布衣,在外面等着见二位老爷。”三公子赶紧说:“快快把他请到客厅坐!”蘧公孙突然问:“这位牛布衣先生,是不是在山东范学台的幕府里做过事?”三公子惊讶道:“没错没错!不过你怎么知道?”蘧公孙解释:“他和我父亲以前是同事,所以我知道。”四公子一拍脑袋:“瞧我们这记性,都忘了你父亲在那儿做事了!”随后,两公子就出去见了牛布衣,聊了好长时间,又一起带着牛布衣进了书房。蘧公孙赶忙上前拜见,牛布衣感慨道:“刚才见到你表叔,才知道你父亲已经去世,我心里难受得很。不过现在看到世兄这么风度翩翩,蘧家后继有人,我又高兴起来了。”接着他又问:“你祖父身体还好吧?”蘧公孙回答:“托您的福,现在还算安康。祖父也常常念叨您呢。”牛布衣又聊起在范学台幕府时,查看童生考卷的事儿,还提起蘧公孙父亲当时引用何景明典故的那段精彩言论,忍不住称赞:“真是一语中的,尽显名士风采!”说完,还把那段话原样复述了一遍。两公子和蘧公孙听了,都忍不住笑起来。这时三公子对牛布衣说:“牛先生,咱们几十年的交情,向来不拘小节。今天又高兴能让我表侄听您教诲,干脆在这儿待到晚上再走!”没过多久,酒席就摆好了,四个人一边喝酒,一边谈论诗文,一直吃到太阳落山,牛布衣才起身告辞。两公子问清楚他住哪儿后,就把他送了出去。
第二天早上,娄家两公子就派仆人去请鲁编修,一直等到中午他才来。鲁编修头戴纱帽,身穿华丽的蟒衣,一进客厅,就要进去祭拜两公子父亲(先太保)的牌位,两公子再三推辞,他这才脱下外衣坐下,随后仆人就端上茶来。喝完茶后,蘧公孙就出来拜见。三公子介绍说:“这是我的表侄,南昌太守家姑丈的孙子。”鲁编修忙说:“久仰,久仰!”大家互相客气着坐下,闲聊了几句家常,仆人就摆上了两桌酒席。鲁编修一看,赶紧说:“老世兄,你这样就见外了!咱们是世交、知己,何必搞这些排场?依我看,这客厅太宽敞冷清,不如到你书房去,摆上一桌酒,咱们四个人挨着坐,说说话,那才痛快!”两公子觉得他说得在理,就把他请到书房。鲁编修走进书房,看到花瓶、鲜花、香炉、茶几摆放得十分雅致,心里特别喜欢。等大家就座后,娄三公子吩咐一声:“焚香。”只见一个头发齐到眉毛的小童子,捧着一个古铜香炉出去了。不一会儿,两个管家就进来放下暖帘,随即又退了出去。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,酒过三巡,两个管家又进来把暖帘卷起。这时,书房两边墙壁的板缝里,都飘出阵阵香气,顿时满屋子香味扑鼻,鲁编修闻着香味,感觉自己都快飘飘欲仙了。三公子对鲁编修说:“香就得这么熏,才不会有呛人的烟味。”鲁编修连连赞叹。接着,鲁编修和蘧公孙聊起江西的事,他问:“你祖父在南昌接任的,是不是叫王惠的那个人?”蘧公孙回答:“正是此人。”鲁编修说:“这个王惠可不得了,现在朝廷正到处抓他呢!”三公子说:“他投靠宁王了。”鲁编修说:“他原本是江西推荐的第一能干官员,结果到时候第一个投降。”四公子说:“他投降这事,总归是不对的。”鲁编修说:“老话说得好,‘没兵没粮,凭啥不投降?’不过其他那些投靠叛军的官员跑了不少,就他带着南赣好几个郡一起投降,所以朝廷对他恨得牙痒痒,悬赏重金抓他。”蘧公孙听了,以前的相关事情,一个字都不敢提。鲁编修又说起自己请仙占卜的事儿,两公子之前没听过。鲁编修就详细说了一遍,还念了一首《西江月》,把后面的事一句一句解释清楚,又说:“这仙乩也奇怪,只说他会投降,之后就不再预言了,也不知道他以后是吉是凶。”四公子说:“‘几者,动之微,吉之先见’,其实就是扶乩的人当时受到某种触动才写的。说有神仙、灵鬼在指点,其实都不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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