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5章 年5月12日(2 / 3)
掉下来的,每块碎片都记得阳光穿过玻璃时的样子。”
我抬头看他,发现他的耳朵红得厉害,平时总是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点难得的紧张。“我不太会说情话,”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睛,手指轻轻握住我的手腕,“但遇见你之后,我好像突然懂得了所有情歌里的疯话。以前我觉得理智是成年人的盔甲,可现在我想把盔甲熔了,给你铸一座玫瑰园。”
后来我们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,把日子过成了掺着蜜糖的烟火气。他会在我写文案卡住时,突然从背后环住我,下巴抵在我肩膀上念我写了一半的句子,用鼻尖蹭我的耳垂说,这里该加颗星星,你眼睛里那种会眨眼的星星。我会在他熬夜做提案时,把热好的牛奶推到他面前,用马克笔在他手背画小熊,说创意总监先生,你的灵感小熊已上线,请签收。
但感情从来不是只开玫瑰的花园。那天我去他公司找他,在楼梯间听见他和同事聊天。“你真打算和那个文案结婚?”同事的声音带着点调侃,“她看起来太乖了,你这种浪子收心,不怕哪天又想流浪?”林野的笑声混着打火机的咔嗒声,他说,什么浪子,不过是没找到想停泊的港口。再说了,她啊,表面上温温柔柔的,骨子里野得很,我啊,怕是被她套牢了。
我站在楼梯间里,突然觉得眼眶发热。原来在他眼里,我不是循规蹈矩的乖乖女,而是能拴住他的那根线。那天晚上我趴在他胸口,听着他的心跳声问,你觉得我哪里野?他伸手揉我的头发,笑得胸腔震动,说你啊,是温水里的针,是软糖里的酒,是我明明知道会醉,却偏要一饮而尽的毒。
秋天的时候我们养了一只流浪猫,是在公司楼下遇见的三花母猫,后腿有点瘸。林野把它抱回家时,它蜷缩在他怀里发出细弱的叫声,他低头看它的眼神,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。我们给它起名叫糖罐,因为它总爱往装糖果的玻璃罐里钻。每当夕阳把客厅染成蜜色,糖罐就会趴在林野的绘图板上,看他用铅笔在纸上画线条,而我窝在沙发里看他们,觉得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的画面。
可再平静的河流也会有暗礁。那天我整理林野的书桌,不小心碰倒了他的笔筒,滚落出来的除了铅笔橡皮,还有张皱巴巴的机票。日期是三个月后,目的地是巴黎,乘客姓名那一栏写着林野。我盯着机票上的字,觉得心跳突然变得又慢又重,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胸腔里裂开。
晚上林野回来时,我坐在沙发上没开灯,糖罐在我脚边蹭来蹭去,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,问他,巴黎的机票,什么时候买的。他愣了一下,伸手打开台灯,暖黄色的光里我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。“公司派我去驻场三个月,”他走过来想抱我,我却本能地往后躲,“本来想过几天告诉你,怕你担心。”
“担心?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,“我该担心什么?担心你像从前一样,在巴黎的街头遇见新的风景,就忘了国内还有个等你回家的人?”他的脸色变了变,想说什么,却被我打断,“我早就该想到的,你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被婚姻和家庭困住。”
“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可理喻?”他的语气里终于有了火气,“这是工作,不是我想出去玩。再说了,我们才在一起多久,你就开始疑神疑鬼?”我盯着他,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。那个会在我胃痛时守我一夜的男人,那个说要给我铸玫瑰园的男人,此刻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不耐烦。
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大吵一架。我摔门而出,在马路上乱走,秋风卷起落叶打在腿上,凉得刺骨。我想起他说过的话,说我是他的港口,可原来港口也留不住想远航的船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我知道是他打来的,却不想接,直到走到江边,看着对岸的灯火倒映在水里,像碎了一地的星星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接着我被猛地拽进一个带着烟味的怀抱。林野的呼吸很热,喷在我脖子上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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