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5章 年9月29日(2 / 4)
默说他要去北方,家里人已经帮他找好了工作,他其实不想去,想留在本地学音乐,可“没办法,家里不同意”。我说我要去上海,听说那里机会多,想闯一闯。我们拍着对方的肩膀,说以后要常联系,要一起去看周传雄的演唱会,要让对方当自己的伴郎。
结果呢?结果是我们慢慢就断了联系。刚开始还会在微信上聊几句,说说各自的大学生活,他说北方的冬天很冷,雪下得能没过脚踝,我说上海的夏天很热,宿舍里没有空调,晚上要抱着凉席去走廊睡觉。后来他开始忙实习,我开始忙社团活动,聊天的间隔越来越长,从一周一次,到一个月一次,再到后来,只剩下逢年过节时群发的祝福短信。有一次我在朋友圈看到他发的照片,是他和一个女生的合照,配文是“订婚快乐”,照片里的他穿着西装,笑得很开心,身边的女生挽着他的胳膊,看起来很温柔。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,想评论点什么,最后只点了个赞。那天晚上,我在宿舍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啤酒,坐在台阶上,用手机搜出《黄昏》,一边喝一边听。风一吹,有点凉,我突然想起高中时他递过来的耳机,想起他说“以后要一起去看周传雄的演唱会”,鼻子有点酸。那时候我好像懂了一点“有离开自己的感觉”是什么意思,不是真的离开自己,是离开曾经的日子,离开曾经的人,那些你以为会一直在一起的人,不知不觉就走散了,像秋天的叶子,风一吹,就飘向了不同的方向。
大学毕业那年,我真的去了上海。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,从火车站出来,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,高楼大厦像树林一样密密麻麻,心里又兴奋又害怕。我租了一个小单间,在郊区,每个月房租一千五,每天要坐一个半小时的地铁去上班。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助理,每天要帮领导打印文件、订外卖、整理资料,偶尔还要帮同事加班改方案。有一次,客户临时要改一个方案,我和同事们加班到凌晨三点,老板说“辛苦了,明天可以晚点来”,结果第二天早上八点,老板又发微信催我去公司拿文件。我站在地铁里,看着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,黑眼圈重得像熊猫,头发乱糟糟的,突然就觉得很疲惫。那天晚上,我回到出租屋,没开灯,坐在地板上,手机里放着《黄昏》,“疲惫这段感情,早已没有结局”,我看着窗外的路灯,昏黄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一块小小的光斑。那时候我才明白,原来“疲惫”不止是身体上的,还有心里的,你以为自己闯一闯就能闯出点名堂,结果发现,其实自己只是大城市里的一颗小石子,扔在地上,连个响声都没有。
有一次过年回家,我在高中同学聚会上遇到了林晓雨。她变化不大,还是扎着马尾,只是比以前瘦了点,穿着职业装,看起来很干练。我们坐在一桌,她主动跟我打招呼:“好久不见,你现在在上海发展啊?”我点点头,有点局促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她笑着说:“我记得高中的时候,你好像跟我说过话,在放学的路上,对吧?那时候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表白呢。”我愣了一下,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件事,脸一下子就红了,赶紧端起杯子喝水,掩饰自己的尴尬。她看着我,又笑了:“那时候我跟那个男生已经在一起了,后来大学毕业就分了,他家里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,觉得我家条件不好。”我“哦”了一声,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她又说:“现在挺好的,在本地找了份工作,爸妈也在身边,挺安稳的。”那天我们聊了很多,聊高中时的趣事,聊大学时的生活,聊现在的工作,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,只是没有了当初的心动,只剩下一种淡淡的亲切感。分开的时候,她跟我说:“以后回来看望爸妈,记得联系我,请你吃饭。”我点点头,看着她走远去的背影,突然觉得,原来“再见坚决如铁”也不是那么酷,有时候,再见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,因为你知道,你们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,把对方放在心里重要的位置了。
去年冬天,我在微信上看到陈默发的朋友圈,是他女儿的满月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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