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5章 年7月24日(2 / 3)
院的孤女,就像池里的鸳鸯,看着亲密,可终究隔着天壤之别。沈砚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疏远,有天晚上,他拿着一盏灯笼来找她,院里的萤火虫正多,一闪一闪的,像天上的星星掉在了地上。“阿鸾,”他叫她的名字,声音很轻,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可我……”他顿了顿,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木盒子,打开来,里面是支木簪,簪头雕着一朵含苞的红芍,正是廊下那盆的模样。“我不是一时兴起,”他把木簪递给她,“等我考完试,就回来找你,咱们一起守着这小院,种更多的花,好不好?”阿鸾看着那支木簪,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,砸在盒子上,嗒嗒作响。她知道自己该拒绝,知道他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,可看着沈砚眼里的认真,她怎么也说不出那个不字。她接过木簪,紧紧攥在手里,木头的纹路硌得手心发痒。沈砚走的那天,天刚蒙蒙亮,他没叫醒阿鸾,只在桌上留了封信,说等他金榜题名,就立刻回来娶她,还说让她好好照顾那些花草,照顾好那对鸳鸯。阿鸾醒来时,院里空荡荡的,只有石凳上还留着他常坐的痕迹,她拿起那封信,看了一遍又一遍,直到字迹都模糊了。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,只是阿鸾心里多了个念想,就像埋下了一颗种子,总盼着能发芽。她每天都把沈砚送的那支木簪插在头上,对着镜子看,觉得那朵红芍像是真的要开了。她把那盆红芍搬回了窗边,让它能晒到更多的太阳,就像沈砚说的那样。秋天的时候,镇上有人带回来京城的消息,说新科状元叫沈砚,风光得很,听说皇上还要赐婚,把公主嫁给他。阿鸾听到这个消息时,正在给鸳鸯喂食,手里的食盆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碎成了好几片。她没哭,只是蹲在地上,一片一片地捡那些碎片,手指被割破了也没发觉,血滴在青石板上,像一朵朵小小的红花。那天晚上,她把那支木簪摘下来,放进了娘留下的首饰盒里,锁了起来。她想,沈砚大概是不会回来了,就像那些南飞的雁,到了时候总会忘了北方的巢。冬天来得早,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,院角的鸳鸯池结了层薄冰,那对鸳鸯缩在角落里,互相依偎着。阿鸾站在窗边看了很久,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。她开始像从前一样,不爱说话,也不爱出门,每天只是机械地给那些花草浇水,看着它们在寒风里慢慢枯萎。有天夜里,她做了个梦,梦见沈砚回来了,还是穿着那件青布长衫,笑着对她说:“阿鸾,我回来了。”她想跑过去,却怎么也动不了,急得眼泪直流,醒来时枕头都湿了。开春的时候,镇上的人说,新科状元沈砚拒绝了皇上的赐婚,被削了官职,贬回了原籍。有人说他傻,放着公主不要,偏要做个平民,也有人说他是心里有人了。阿鸾听到这些话时,正在给那盆红芍换土,手一抖,花盆掉在地上,摔碎了,可她却笑了,笑着笑着就哭了。那天傍晚,阿鸾正在院里修剪枯枝,忽然听到院门口有熟悉的咳嗽声,她猛地回头,看见沈砚站在那里,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布衫,比去年瘦了些,脸上却带着她熟悉的笑。“我回来了。”他说,声音还是有些哑。阿鸾没说话,只是跑过去,扑在他怀里,眼泪把他的衣衫都打湿了。沈砚抱着她,手有些抖: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那天晚上,两人坐在院角的石凳上,沈砚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。他说自己在京城确实风光过,可每当看到宫里的牡丹,就想起阿鸾院里的红芍,想起她低头浇花时的样子,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。皇上赐婚那天,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,他说自己心里早就有了人,是个会种花草、会跟鸳鸯说话的姑娘。“我知道这样委屈了你,”沈砚握着她的手,眼里满是愧疚,“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给不了你荣华富贵。”阿鸾摇摇头,指着那对正在水里嬉戏的鸳鸯说:“我不要荣华富贵,我只要有人能陪我一起看它们,就像它们一样,成了双对,再也不分开。”沈砚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,月光落在他们身上,也落在那些红花绿叶上,像是撒了一层银粉。后来,阿鸾的小院里总是热热闹闹的,沈砚没再去赶考,就在镇上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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