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物为引:百年文脉的守护都(七)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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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多少历史谜团。要是这玉牌真能指向一处未被发现的窖藏……他不敢再想下去,只觉得手心冒出的汗把玉牌都浸得有些发滑。

玉牌左下角有处细微的磕碰,是早年摔的,露出的新茬泛着冷白,边缘却被摩挲得圆润,显然是师父生前常捏着这个地方琢磨。陈轩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那几天,意识已经不太清楚,却总抓着他的手念叨:“有些东西,藏着比露着好,可藏得再深,也得有个懂它的人不是?该见光的时候,挡都挡不住。”当时只当是老人的胡话,现在想来,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。

他把玉牌举到窗边,让七月的阳光直直打在上面。密纹在强光下愈发清晰,那些看似杂乱的线条仿佛活了过来,顺着某种看不见的规律蜿蜒游走。陈轩赶紧取过案头的宣纸和小楷笔,依着放大镜里的比例细细临摹。笔尖划过纸面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纸上渐渐浮现出一幅简略的地形图,山脉走势起起落落,隐约指向西北方向,像是在召唤着什么。

“看来得去趟图书馆了。”陈轩把玉牌小心放进锦盒,指尖仍残留着玉石特有的微凉。他合上笔记本时,突然发现“玄山氏”三个字旁边,不知被谁用铅笔轻轻圈了一下,圈痕很淡,像是怕被人发现,却又偏偏留在那里。

储藏室的挂钟“当”地敲了两下,午后的阳光已经斜得厉害,斜斜掠过满架的古玩,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短短的影子,像一群沉默的守卫。陈轩望着宣纸上那幅刚画好的图,忽然觉得师父留下的不只是这一箱老物件,或许是一把钥匙,一把藏了几十年,终于等他来开启的钥匙。而那钥匙指向的门后,藏着的是比青铜窖藏更惊人的秘密,也未可知。

第138章:故纸堆里觅玄踪

陈轩把玉牌锁进保险柜时,指腹在冰凉的金属柜门上按出半圈湿痕。窗外的蝉鸣正盛,七月的热浪裹着槐花香涌进书房,他却觉得后背泛着层细汗——不是热的,是心里那股按捺不住的躁动。

“玄山氏,周青铜……”他对着笔记本上那行红铅笔标注的“玉牌?”出神,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。师父留下的物件不少,可从未有哪件像这玉牌似的,一露面就带着勾人的谜团。他摸出手机翻通讯录,找到“老冯”的名字时顿了顿,又把手机塞回口袋。市图书馆的冯馆长是师父的老友,对清末民初的掌故熟稔,只是这事儿太过蹊跷,冒然开口未必是好事。

傍晚时分,陈轩换了身洗得发白的棉布衬衫,拎着个装着放大镜和笔记本的帆布包出了门。图书馆在老城区的巷子里,三层青砖小楼爬满了爬山虎,门楣上“文津阁”三个金字虽有些斑驳,却透着股沉静的气度。冯馆长正坐在门房里翻报纸,见他进来,摘下老花镜笑了:“稀客啊,你师父走后,你可是头回踏进来。”

“冯伯,想查点旧资料。”陈轩递过带的龙井,“关于清末的玄山氏,您有印象吗?”

冯馆长沏茶的手顿了顿,眼底闪过丝诧异:“玄山氏?这名字可有年头了。怎么突然想起查他?”

“偶然在师父的旧物里看到,好奇。”陈轩没提玉牌的事,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,“听说他是玩古物的高手?”

“高手?”冯馆长呷了口茶,喉结动了动,“说是奇人更贴切。民国十七年那会儿,北平琉璃厂有家‘聚宝斋’,老板收了个宋代官窑笔洗,看着是真品,却总觉得差口气。请了十几个行家掌眼,都没说出个所以然,最后找着玄山氏。”他放下茶杯,手指在桌面上比划,“那人拿笔洗在手里转了三圈,突然往地上一磕,笔洗沿儿掉了块碴,露出里面的白瓷——原来外层是后挂的釉,内里竟是明代仿品。”

陈轩眉峰微扬:“他就不怕把真东西磕坏了?”

“所以说他是奇人。”冯馆长笑了,“据说他能凭着物件的‘气’断真伪,那笔洗外层的釉火气太重,瞒不过他。后来聚宝斋老板想重金谢他,人早没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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