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章 创造巨石像（2 / 2）

稳定，法则锁链坚固，远非下界能量可比，每一次吸收都像在破解一道微型的法则难题。

而他曾经引以为傲、能让他分析一切攻势和防御的法宝结构知识，在接触到万界那些由纯粹法则纹路构成、或者蕴含着他无法理解的科学至理的造物时，瞬间显得苍白无力，开始落后，变得没什么价值。就像拿着石器时代的工具，去试图解析星际飞船的引擎。

同样需要完善的，还有他对时间和空间的领悟。在下界足以称雄的时空手段，在此地那稳固到变态的时空结构面前，显得无比稚嫩和粗糙。他能感觉到，若不能在此道的理解上取得质的飞跃，他连在此地安全移动都会成问题。

环顾自身，唯一还能在此地称之为资源，并且似乎尚未被万界高阶环境完全碾压的，就只剩下他的意识本身了。但这意识，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。它不再以天赋的方式呈现，那种在下界几乎无往不利、洞察先机的灵魂天赋，在这里仿佛被无形的重压降维，变成了一种更普通的能量形态，虽然依旧比同级别者凝练、敏锐，但已失去了那种超凡的“特权”感。

穆蒙能隐隐感知到，他的意识本质，其源头与神女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然而，神女难当年留下这缕意识印记，或许是为了保留她想念的那个男人最纯粹的历史印象，因此，她在剥离这缕意识时，刻意地排除了一切活跃的、可能带有她个人印记或力量的“基因”。这使得穆蒙的意识，虽然本质极高，但在万界这样的最高维度，却如同无根之萍，基本得不到神女难的支持。它更像是一颗被洗净了所有附属属性的种子，能否发芽、成长，完全取决于穆蒙自己。

除非，他能凭借自身的力量，真正接触到那被剥离了所有外在修饰后的、意识最本源的本质。而要做到这一点，根据他的推断，他的修为至少需要接近神女难的层次。那将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，遥远得如同星空彼岸。

现实的残酷，如同冰冷的万界之风，吹拂着他意识的火焰。没有捷径，没有依靠，有的只是脚下这条布满荆棘、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去开拓的登天之路。

穆蒙深深地“吸”了一口此地稀薄而沉重的能量，意识光团在这片复苏又沉寂的机械迷宫中，开始缓慢而坚定地移动起来。他不再好高骛远，而是将目标定在了最基础的地方——尝试理解脚下这具人造强者躯壳内部，那些相对“简单”的、已经停止运转的能量回路。他要从读懂这个“报废品”开始，逐步揭开万界那神秘而宏伟的面纱。

他的融入，始于这最微不足道的探索。前路漫漫，道阻且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