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一章 肉身毁灭！（2 / 3）

则化作了一道无形无质、却凝聚了他所有存在印记的流光，脱离了肉身的桎梏，以一种超越物质速度的、类似于量子跳跃般的方式，朝着那颗遥远星球的方向，疯狂投射而去！

这个过程，并非瞬移，而是一种意识层面的艰难跋涉。他感受不到时间，感受不到空间的距离，只有一种在不断“靠近”的模糊感知，以及意识在穿越冰冷宇宙虚空时传来的、如同被亿万冰针持续穿刺的剧烈“不适感”。若非他意识本质特殊且庞大，早已在这漫长的“意识漂流”中彻底迷失或自我瓦解。

不知“过去”了多久，或许是一瞬，或许是万年。那颗原本只是遥远轮廓的星球，在他的意识感知中，变得越来越清晰，越来越巨大！那蓝色的，似乎是浩瀚无边的水体；那绿色的，是生机勃勃的植被覆盖；那灰白色的，是蜿蜒起伏的山脉与大地……一种难以言喻的、与他过往所在任何神域或下界都截然不同的“气息”，隐隐传来。

希望，似乎就在眼前！

然而，就在他的意识流光即将触及那颗星球最外层，那看似虚无的大气边界之时——

“嗡！！！”

一股无形却浩瀚磅礴的力量，骤然降临！仿佛撞在了一层看不见的、坚韧无比的弹性壁垒之上！

这不是物理的撞击，而是法则与意志层面的排斥！

穆蒙的意识猛地一颤，前冲的势头被硬生生遏制，甚至有种要被弹飞出去的眩晕感。他“看”到了，在那星球的外围，无数细密到极致、复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、由纯粹法则能量构成的符文与线条，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、将整个星球都笼罩在内的超级护法阵，缓缓浮现，又缓缓隐去！刚才的阻碍，正是这护法阵的自主防御机制！

“有主之地？！”穆蒙的意识中掀起惊涛骇浪。这颗星球，并非无主的荒芜之地，它有着明确的、强大的主人！而且，从这护法阵的规模、复杂程度以及那隐而不发却令人心悸的威压来看，这位主人的实力，恐怕极其恐怖，远非他现在这残存意识所能揣度！

自己现在的行为，无异于未经允许，强行闯入一位强大存在的私人领地，甚至可以说是挑衅式的入侵！一旦触怒对方，恐怕下场比被神域主人杀死还要凄惨！

退？

穆蒙的意识回望来路，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那仿佛还在隐隐传来的神域主人的吸扯之力。退回去，只有死路一条，而且是意识彻底消散的终结。

进？

前方是未知的、拥有强大主人的星球，闯入的结果难以预料，可能瞬间被这护法阵磨灭，可能被星球主人发现后随手捏死……

绝境，依旧是绝境！

但，进，或许还有亿万分之一的变数；退，则万劫不复！

“没有退路了！”穆蒙的意识发出无声的咆哮，将那因为撞击护法阵而几乎要溃散的意识核心再次强行凝聚。他不再试图硬闯，而是将自身意识无限地“稀释”、“延展”，如同最细微的水流，寻找着这庞大护法阵可能存在的、哪怕最微小的“缝隙”或者“允许信息通过”的节点。同时，他将自己那纯粹的、不含攻击性的、只剩下最本源的求生执念的“存在信号”，如同投名状般，小心翼翼地向着那护法阵，向着星球内部传递。

他不知道这有没有用，这更像是一种绝望下的本能尝试。

或许是这护法阵的规则设定中，对于这种纯粹“意识信息流”的闯入有着特殊的、并非完全禁止的判定？或许是穆蒙的求生执念在某种程度上符合了某种极其苛刻的“准入条件”？又或许，仅仅是……运气？

就在穆蒙的意识即将因为这种极限操作而彻底涣散的前一刹那，他感觉到那层坚韧的壁垒，对他的“排斥力”……消失了！

不，不是消失，是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、极其细微的“通道”！

来不及思考原因，穆蒙的意识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，用尽最后的力量，沿着那瞬间出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