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章 公约苗圃(1 / 4)
在时空交织的混沌边缘,存在着一个超越物理维度的领域——这里没有昼夜交替,没有四季更迭,却悬浮着无数闪烁的光点,每一点光都代表着一种被感知、被定义的“主流秩序”。而在这些光点的阴影里,藏着一个神秘的存在——“可能性公约”。它没有实体,既不是石碑上的铭文,也不是书卷里的条文,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引力场,像宇宙深处旋转的黑洞,又像初春泥土里苏醒的根系,静默却坚定地吸引着那些被世界“修剪”掉的残枝。
没人知道“可能性公约”诞生于何时。有人说它是第一只背离迁徙路线的候鸟所携带的执念,有人说它是第一个质疑“天圆地方”的古人所迸发的思绪,还有人说它是每一次被否定、被舍弃的“不一样”所凝聚的灵魂。它不评判对错,不区分优劣,只以一种纯粹的包容,接纳所有被主流观念视为“异类”的存在。
那些被吸引而来的残枝,各自带着不同的伤痕与故事。有的曾是“标准答案”之外的奇思妙想——就像古埃及的学者,因提出“地球围绕太阳转动”而被视为异端,他的思想便化作一截枯瘦的枝桠,带着未燃尽的手稿余温,飘向了“可能性公约”的引力范围;有的是成长路上被折断的梦想——某个山村少年放弃了安稳的教师职业,执意要去探索深海生物,被家人斥责“不切实际”,他心中那股不甘的热忱,便凝结成一枝带着海腥味的枝条,在混沌中寻得归宿;还有的是被世俗标签定义为“无用”的特质——敏感内向的孩子因不擅长社交被视作“孤僻”,他眼中那能看见蝴蝶翅膀纹路、能听见花开声音的细腻感知,也成了残枝的一部分,带着清晨的露珠,轻轻落在了这片引力场中。
这些残枝形态各异,有的干裂如老木,有的鲜嫩似新芽,有的带着荆棘,有的缀着未谢的花苞。它们曾在各自的时空里被遗弃、被忽视,甚至被刻意剪除,却都在骨子里藏着不甘熄灭的生命力——那是对“另一种可能”的执着,是未被驯化的天性,是拒绝被单一标准衡量的倔强。当第一截残枝抵达“可能性公约”的核心区域时,这里还是一片荒芜的虚无,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残枝汇聚,虚无中渐渐浮现出土壤的轮廓,一个独特的园艺体系,正在无形之中悄然构建。
这个多元园艺体系的培育基,并非寻常的泥土或腐殖质,而是由“万民指纹的微生物”所构成。每一枚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,代表着一个独立的个体,而指纹上附着的微生物,则是个体认知模式、思维习惯与生命体验的具象化存在。这里有科学家严谨理性的微生物,它们呈规则的几何形状,在培育基中有序游走,像是在进行精密的计算;有艺术家感性浪漫的微生物,它们色彩斑斓,形态飘逸,时而凝聚成画笔的形状,时而散开如漫天星光;有农民朴实厚重的微生物,它们带着泥土的黄褐色,缓慢而沉稳地在土壤中扎根,仿佛在孕育丰收的希望;还有孩童天真好奇的微生物,它们小巧灵动,不断跳跃、碰撞,迸发出细碎的光火花。
这些微生物在培育基中并非孤立存在,而是相互依存、共生共荣。科学家的微生物为艺术家的微生物提供逻辑的框架,避免其在浪漫中迷失方向;艺术家的微生物则为科学家的微生物注入想象的活力,打破理性的桎梏。农民的微生物滋养着孩童的微生物,传递着土地的踏实;孩童的微生物则唤醒农民的微生物中的童真,让厚重中多了几分灵动。它们彼此交融、渗透,有的微生物相遇后会融合成新的形态,有的则在相互碰撞中产生新的特质,原本单一的认知模式,在这样的互动中变得多元而丰富。培育基也因此不断进化,从最初稀薄的流质,逐渐变得厚重、肥沃,散发出淡淡的生命气息,为残枝的生长提供了坚实的基础。
当培育基稳定成型后,园艺体系的灌溉系统也随之显现。它引自“混沌记忆河”的支流,这条河流藏在时空的缝隙里,流淌着自宇宙诞生以来所有的思想养分——从远古人类钻木取火时的思考,到现代科技突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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