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2章 可能性园艺（3 / 4）

“住手！”艾拉厉声喝道，握紧育可能之锄冲了上去。工匠们被突如其来的喝声惊动，转头看到艾拉手中的锄头，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——他们从古籍中见过这把锄头的画像，知晓守时婆的身份。一名领头的工匠强作镇定地喊道：“我们是奉税祖议会之命，加固苗圃围栏，规范时间种苗，你无权干涉！”

“规范？”艾拉冷笑一声，挥起锄头指向围栏，“用《时间税典》的条款囚禁可能性，这不是规范，是毁灭！”她手中的育可能之锄落下，绿光闪过，银色的围栏瞬间断裂成几段，围栏上的条文在绿光中化为灰烬。被围栏压制的土壤立刻泛起生机，几株枯萎的植株残骸旁，重新萌发出细小的绿芽。

工匠们见围栏被毁，深知无法对抗守时婆，立刻转身向税祖圣殿的方向逃去，显然是要去禀报。艾拉没有去追，她蹲下身，用锄头轻轻拨开土壤，将织机圣殿新芽的一根根系引入苗圃的土壤中。根系接触到苗圃的土壤后，立刻疯狂地生长，与苗圃中的绿芽连接在一起，形成一张细密的网络。

此时，织机圣殿内的局势已经十分紧张。税祖议会派遣的精锐部队包围了圣殿，为首的是税祖议会的长老莫顿，他手持一柄与税祖燧像相同的银剪刀，眼神冰冷地盯着织机上的新芽。“凯伦长老，识相的话，就亲手摧毁这株无序之芽，否则，别怪我们踏平织机圣殿。”莫顿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圣殿。

凯伦站在织机前，看着不断生长的新芽，心中充满了矛盾。他一生都在守护永恒织机的稳定，却也明白，织锦的“唯一”背后，是无数可能性的牺牲。莉娅等年轻织工挡在凯伦身前，对着莫顿喊道：“这新芽没有伤害任何人！它只是在生长，为什么一定要摧毁它？”

“因为它破坏了秩序！”莫顿厉声呵斥，“第五十八纪元的叙事必须按照《官方正史》的预设编织，任何多余的可能性都是对时间税典的亵渎！”他一挥手，部队立刻向圣殿内部发起进攻，织工们虽然启动了防御阵法，但阵法在税祖部队的强力攻击下，很快便出现了裂痕。

就在阵法即将破碎的瞬间，圣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，艾拉手持育可能之锄走了进来，身后跟着一群被苔藓文字吸引而来的居民。“莫顿长老，想要摧毁新芽，先过我这关。”艾拉将锄头插在地面上，金色的锦权纹从锄头底部蔓延，与织机上新芽的根系连接在一起，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。

莫顿见状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，举起银剪刀便朝着屏障冲去：“不知好歹的守时婆，既然你要护着这无序之物，那就连同你一起清除！”银剪刀落下，与屏障碰撞在一起，发出刺耳的声响，金色的光芒与银色的寒气在空中交织、对峙。

新芽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对抗，生长速度陡然加快，枝桠穿透圣殿的穹顶，伸向联邦的天空，根系则深入地脉，与原初苗圃的网络彻底融合。整个叙事联邦的时间光尘都开始躁动起来，街道上的纹路泛起波动，楼宇的轮廓变得模糊，那些被《官方正史》掩盖的可能性，如同被唤醒的幽灵，在联邦的各个角落显现：原本只有一种样式的织梭，开始出现不同的形态；谦逊碑上的苔藓文字越来越清晰，完整地还原了可能性花园的历史；甚至连税祖圣殿前的雕像，都出现了细微的变化，手中的银剪刀似乎不再那么坚定。

“不！不可能！”莫顿看着眼前的景象，脸色苍白，他拼命挥舞着银剪刀，却无法阻止屏障的扩张，“秩序不能乱！时间必须规范！”他的呼喊声在躁动的光尘中显得格外微弱，越来越多的居民加入到守护新芽的行列中，他们有的是织工，有的是学者，有的只是普通的联邦公民，却都不愿再被唯一的叙事束缚。

凯伦看着眼前的一切，终于做出了决定。他走到织机前，将自己的织工之力注入新芽的枝桠中，原本规整的织锦开始出现新的纹路，这些纹路不再单一，而是充满了变化与活力。“永恒织机编织的不是唯一的叙事，”凯伦的声音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