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0章 泪铸囚笼(2 / 3)
砖大上三倍,内部封存着一场关于“资源分配”的辩论:西装革履的代表挥舞着文件,额头的汗珠清晰可见;身着工装的发言人攥紧拳头,语气激昂;还有手持笔记本的记录员,笔尖在纸面快速滑动……冰砖的边缘已出现细微的裂痕,裂痕中渗出淡淡的雾气,那是争议背后未被言说的情绪在缓慢释放。
在那冰冷的冰面之下,水流并没有完全停止涌动,而是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流淌着。透过那透明的冰层,人们可以看到无数细小的光粒在水中上下沉浮,这些光粒仿佛是被那激烈的辩论话语所压制的个体意见,它们在寒冷的河水中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力。
有些光粒似乎不甘心被束缚,它们试图冲破冰层的束缚,向上冲撞。每当这些光粒撞击到冰层时,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,这声音在寂静的河面上回荡,仿佛是那些被忽视的观点在发出最后的呐喊。
而每一次撞击,冰面上都会浮现出一行转瞬即逝的文字。这些文字像是被隐藏起来的真相,短暂地出现在人们的眼前,然后迅速消失,被新凝结的冰面所覆盖。
曾经有一束格外明亮的光粒,它比其他光粒都要耀眼。这束光粒不屈不挠地连续撞击着冰层,一次又一次,一千余次的撞击,终于在冰面上拼出了“少数群体的诉求”这七个字。这七个字在冰面上停留了三秒,仿佛是在向人们展示这个被忽视的群体的心声。
然而,这短暂的三秒过后,新凝结的冰面迅速覆盖了这行文字,将其重新隐藏起来。而那束光粒也因为耗尽了所有的能量,缓缓地沉入了河底,最终化作了一粒黯淡的尘埃,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。
河底的景象与河面的冷寂截然不同,这里弥漫着金色的光晕,时熵纪念馆的绝对正确碑便矗立在运河最深处的基座上。石碑高约百丈,呈四棱锥形,碑体由一种从未见过的黑色岩石打造,表面打磨得光滑如镜,却又能清晰地映照出观者的倒影。碑文以烫金的字体刻在碑身四面,内容是一套单线程的历史叙事:从文明的起源到时代的发展,每一个节点都被定义为“必然的胜利”,那些曲折、争议与失败的片段被完全抹去,只剩下一条笔直向上的轨迹。石碑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,宝石内部燃烧着永恒的火焰,火焰的光芒将河底的泥沙都染成了金色,任何靠近石碑的记忆碎片,都会被这光芒吸附,最终融入碑体,成为“正确叙事”的一部分。
在石碑周围,散落着无数破碎的石碑残片,残片上的文字模糊不清,只能辨认出“多元”“可能性”“另一种选择”等零星的词语。这些残片是被绝对正确碑压制的异质叙事,它们在河底沉寂了千百年,表面覆盖着厚厚的淤泥。偶尔有湍急的水流冲刷过残片,会让上面的文字短暂显露,此时,绝对正确碑顶端的红宝石便会发出强烈的红光,将残片重新掩埋——它以这种方式维护着单一叙事的权威,不允许任何“异端”打破既定的历史框架。
平静在第七个昼夜被打破。彼时,运河上空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,裂缝中倾泻出灼热的光流,落在水晶堤坝上。原本坚固的坝体开始融化,《时痕经》的文字在高温中扭曲变形,“禁止遗忘”的律条如同被撕碎的纸片,纷纷扬扬地坠入河中。河水瞬间沸腾,青灰色的冰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,封存着辩论争议的冰砖破裂,里面的身影化作一道道光带,在河面上盘旋、冲撞,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。那些被压制的个体意见光粒也随之苏醒,它们汇聚成巨大的光团,撞击着河底的绝对正确碑,石碑表面的金色碑文开始剥落,露出下面深色的岩石本体。
紧接着,运河突然发生剧烈的改道。原本流向意识荒原深处的水流猛然转向,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冲向时熵调控库的方向。时熵调控库矗立在运河西岸的山坳里,它的外观像是一座巨大的金属蜂巢,库壁上布满了复杂的齿轮与管道,每一道管道里都流淌着银色的“抗熵液”。抗熵液是维持时间稳定性的关键,它通过管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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