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 七针税劫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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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面,暗黄色,上面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文,平日里总是合得严严实实。针尖刺进去的瞬间,税典“啪”地一声弹开,书页像受惊的蜂群般剧烈翻动起来,每一页翻动都带出一股乳白色的液滴——那就是时乳,是光阴凝结的精华,带着淡淡的甜香,却又蕴含着能腐蚀神魂的力量。

时乳刚一离开书页就化作了雾气,迅速在燧像周围弥漫开来,白茫茫一片,挡住了视线。律时童却早有准备,他刺出针尖后立刻往后退,小小的身影在雾里灵活地穿梭,时乳沾到他的衣角,衣角瞬间泛起一层白光,却没伤到他分毫——他自小就在时乳里浸泡修行,早就不怕这东西了。

“老叟来也!”葬时叟的声音从阵眼西侧传来,他佝偻着背,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晷盘,晷盘上的刻度是用鲜血染红的,指针是一截枯骨。他颤巍巍地将晷盘高举过头,浑浊的眼睛里突然迸出精光。晷盘被阵光一照,瞬间变大,盘面上的刻度开始飞速旋转,指针“咔哒咔哒”地跳动,发出刺眼的金光——那光芒比正午的太阳还要炽烈,照得人眼睛生疼,连弥漫的时乳雾气都被照得透明了几分。

金光直直地落在税祖燧像背后的蛛腹上。那蛛腹是监察天蛛附着在燧像上的一部分,黑得发亮,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绒毛,此刻被金光一照,绒毛突然纷纷脱落,露出下面九个黑洞洞的眼窝——那是九目内夜刑鸦的巢穴。金光钻进眼窝,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尖叫,叫声凄厉得像是用指甲刮过玻璃,听得人心头发紧。紧接着,九只漆黑的乌鸦从眼窝里扑了出来,它们没有羽毛,皮肤是半透明的,能看见里面跳动的黑气,眼睛是血红色的,张开的翅膀上还沾着凝固的黑血——它们是被囚禁在蛛腹里的刑鸦,靠吸食燧像的邪气为生,此刻被晷盘的光芒唤醒,本能地朝着四周发起攻击。

刑鸦的尖叫声在空间里回荡,撞在黑石上又反弹回来,形成一阵阵音浪。音浪所过之处,时乳雾气开始剧烈翻滚,连远处的阵光都晃动了几下。葬时叟却丝毫不慌,他嘴里念念有词,晷盘的光芒又亮了几分,刑鸦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,尖叫着扑向税祖燧像的后背,用尖利的喙狠狠啄着黑石——它们虽然被邪气侵蚀,却也记得是燧像和监察天蛛将它们囚禁,此刻复苏,第一个要报复的就是它们。

盗时娘在阵眼北侧看得眼热,她腰间系着一根暗红色的量绳,绳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刻度,那是用无数个日夜丈量光阴得来的印记。她手腕一抖,量绳“嗖”地一声飞了出去,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,像一条突然活过来的赤练蛇。量绳在空中盘旋了一圈,突然加速,朝着税祖燧像的脖颈缠去——那里是燧像最脆弱的地方,石纹最密集,也是力量流转的关键节点。

量绳缠得又快又准,刚一碰到燧像的脖颈就迅速收紧,绳身勒进石纹里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摩擦声。燧像猛地晃动了一下,胸口的晶石迸出更亮的光,像是在反抗,可量绳上的刻度突然亮起红光,每一个刻度都像是一张嘴,吸走了燧像散发出的力量。更厉害的是,量绳在燧像脖颈上打了个死结,结眼处突然“噼啪”作响,迸出无数细小的火星——那是火星原种,是盗时娘从地心深处挖来的火种,平日里藏在量绳的缝隙里,此刻接触到燧像的邪气,瞬间被点燃了。

火星原种刚一出现就炸开了,不是那种猛烈的爆炸,而是像烟花般散开,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,在空中缓缓飘落。可这些光点看着绚烂,落在黑石上时,却“滋滋”地腐蚀出一个个小坑,连燧像表面的石皮都被烧得卷曲起来。燧像吃痛,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,整个高台都跟着晃了晃,碎石“哗啦啦”地往下掉。

“该我量量这毒囊有多毒了!”量时匠站在阵眼西北侧,他身材高瘦,手里拿着一把青铜矩尺,矩尺的两端各挂着一个小小的铜锤,锤身刻着“量”“度”二字。他迈步走到税祖燧像的左侧,那里挂着一个鼓囊囊的皮囊,就是毒囊,里面装着金穗汁——传说那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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