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 蛛篡时律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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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一层贴在地上,可被红光一照,竟凝实了——像把墨汁掺了红砂,影的边缘开始发黑,中间慢慢浮出些模糊的轮廓,是只骨手。指节分明,指骨上还沾着点土灰,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,原是蔫蔫地搭着,此刻却动了。

先是指尖颤了颤,接着指节“咔嗒”响了声,开始往外伸。不是自然舒展,是带着种硬生生的力道,骨缝里竟渗出些银白的沫子。随着骨手一点点变长,增生开始了:指骨中间突然鼓出个小包,包裂开,竟又长出一节细骨,原本三根指的骨手,硬生生多了两根;手腕的位置也跟着肿,一圈银甲顺着肿的地方慢慢爬出来,一片叠着一片,甲片上还刻着细小花纹,看着像某种关节扣。红光照得越亮,骨手长得越快,银甲也越覆越厚,到最后,原本干瘦的骨手竟裹上了层密匝匝的银甲,指端还冒出点寒光,不再是蔫蔫搭着,是半蜷着抬起来,指缝里漏出的影,都带着种硬邦邦的冷。

第三只眼睛的光刚收,第九只眼睛猛地睁开了。墨色的光沉沉地压下来,正对着不远处盛着哺时之乳的玉盏。那乳液本是乳白色的,带着点甜香,是哺时的阳气凝的,此刻被黑光一罩,香没了,先开始抖,接着“咕嘟”冒了个泡——不是温水的小泡,是滚水似的大泡,泡炸开,溅出的乳滴落在地上,竟“滋”地烧出个小坑。

不过片刻,玉盏里的乳液彻底沸腾了,翻着浪似的涌,乳白色一点点变黑,甜香变成了焦糊味。天蛛的眼睛盯着它,黑光里的那点金亮得更狠,乳液涌得也更急,到最后“砰”地一声,不沸了,瞬间凝成了块墨。黑得发亮,是那种沉得压手的黑,拿起来一看,墨块上竟隐隐有字——不是乱码,是《夜刑典》里的句子,“夜至则刑起”几个字尤其清楚,墨的边缘还凝着点没化透的乳白,看着像刚凝固的血痂。玉盏原本温润的玉色,被这墨一烫,竟也染上了层灰,摸上去糙得很。

就在墨块凝成的瞬间,天蛛的八只蛛足动了。蛛足是黑的,腿节上长着细毛,毛尖泛着银白,此刻它们弓起来,又猛地拽向时轨蛛网。网是透明的,上面织着《阳律》,字是金的,一个个嵌在蛛丝缝里,原本闪着暖光。被蛛足一拽,网开始晃,金字也跟着抖,抖着抖着,金开始发黑——像被墨水泡了,先是边缘,接着是中间,“阳”字的右半边先黑透了,“律”字的竖钩也跟着成了墨色,不过几下拽动,整张网上的《阳律》全黑了,黑得发乌,原本的暖光变成了冷幽幽的亮。

黑透的《阳律》突然散了——金字碎成一片一片,顺着蛛丝的纹路重新飘,飘着飘着,竟缠在了一起,慢慢拧成了条链。链是黑的,上面还沾着碎金字,看着像条刚从墨池里捞出来的铁索,这就是篡时律链。

链上的“自刑”律先动了。那几个碎字凑在一起,竟真成了根绳索的模样,黑黝黝的,带着点湿意,顺着时轨往晷盘爬。爬到盘边,“嗖”地缠上去,一圈绕着晷盘的边缘,一圈勒在晷盘的刻度上,勒得紧,盘上的木纹都被勒出了印,原本清晰的刻度开始模糊,像是被勒得变了形。

“永昼”律没缠,是被天蛛吐出的一缕白丝裹住了。白丝带着点黏,裹着“永昼”律的碎字慢慢缩,缩着缩着竟开始化——像块被烤化的蜡,黑字慢慢变成了黏稠的液,顺着白丝往下淌,淌到蛛网上,竟和蛛网融在了一起,网原本透明的丝,此刻也染上了层黑,摸上去又黏又韧。

最狠的是“无矩”律。碎字刚凑在一起,还没成形,就“啪”地裂了,裂成无数细小的尖片,每片都闪着寒光,落下来一看,竟是毒牙。小的像针尖,大的有指甲盖长,密密麻麻铺在蛛网上,有的扎进网眼,有的顺着网往下掉,落在晷盘旁的地上,把土都扎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眼,风一吹过,带着股腥气。

晷针就在这一串变故里抖。先是被税符虫卵钻得凉透了,接着被篡时律链的气一逼,开始“嗡嗡”响——不是平常的轻响,是带着哭腔的悲鸣,震得上面的陨铁纹路都在颤。“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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