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章 叶雀舞到来(1 / 2)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冷漠:
“用不了多久,山下那些逡巡观望者便会痛悟——未能抢占先机,提前登山,是何等致命的失策!
纵使蝉族遗孤潜入又能如何?莫要忘了,蝉族遗迹之内,遍布先人设下的致命机关陷阱。
而当年我等覆灭蝉族时,亦在其根基之上…额外布设了些‘小小’的‘惊喜’。”
最后几个字,轻飘飘的,却蕴含着令人骨髓生寒的杀意。
侍立在一旁的“同分异构”
,低垂着头,双眼紧闭,仿佛在极力隔绝这充斥着算计与冰冷杀意的话语。
他那张平凡的脸上,此刻布满了深深的苦涩与困惑。
主上这般对着虚空自言自语,早已是常态,但每一次,从他口中吐露的只言片语,都仿佛在揭示着某个宏大而扭曲的棋局,其间的深意与谋划,远常人理解,每每听闻,都让他心底寒,疑窦丛生。
在这弥漫着腐朽酒香与尘埃气息的破败地窖中,向心力缓缓站起身来。
斗篷随着他的动作无声垂落,更显其身形挺拔而孤绝。
又是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哀叹,仿佛承载着千钧重负:
“可惜…无名者…终究是遗失了…茫茫人海,不知流落何方…”
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追索不得的懊恼与不甘,随即转为冰冷的恨意,“可恨的伊亡!
无名者既不在依族废墟之中…究竟是在他身上,还是…已悄然传给了他不知藏匿何处的血脉后代?”
死寂般的沉默在地窖中蔓延,唯有尘埃在透过破败窗棂的微弱光柱中无声飞舞。
向心力如同雕像般伫立良久,兜帽下的阴影仿佛凝固。
忽然,他猛地转向同分异构,那低沉的声音瞬间变得如同冰原刮过的寒风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:
“铸源镇内,‘复数依’仍未离去。
情报显示,他身边新近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角色,疑似…数学宗的谋士!”
向心力的语气带着一丝探究的锐利,“去查清楚!
为何昔日那蠢钝如牛的复数依,如今竟能料事如神,步步抢占先机?找出那个‘谋士’!
不必取其性命,但务必使其在接下来的关键时刻——无法动弹!
明白吗?”
“遵命,主上。”
同分异构的声音平静无波,躬身领命。
下一瞬,他的身影如同投入水中的墨迹,毫无征兆地开始模糊、摇曳、分解!
并非高移动,而是整个存在形态生了根本性的转变——他的血肉、骨骼、衣袍,都在刹那间崩解、汽化,化作无数闪烁着微弱灵光的粒子流。
这些粒子流并非消散于空气,而是遵循着某种玄奥的轨迹,如同无数归巢的萤火,瞬间穿透了地窖的墙壁、屋顶,向着铸源镇的方向急流淌而去。
这正是他的独门秘技——〈同分异构〉!
此刻,他以自身灵体为媒介,将主上的意志与命令,跨越空间,直接传递给了潜伏在铸源镇的本体。
地窖内,只剩下向心力独自立于幽暗之中,兜帽下的目光,如同深渊般凝视着粒子流消失的方向。
“朝廷的后手已被勘破,然此过程…未免太过顺遂。”
他紧锁眉头,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化不开的疑虑,低沉的自语在寂静的空气里震颤,却无人回应,只留下一缕难以捕捉的不安,如同蛛丝般缠绕心头。
与此同时,铸源山巅。
初冬的暖阳慵懒地洒落,给嶙峋的山石镀上一层淡金。
柔和的光线中,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骤然显现。
此人面容扭曲,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狰狞,眼神焦灼,燃烧着不甘的火焰。
他像一头被困的野兽,在山顶有限的平地上来回踱步,沉重的脚步踏碎了薄霜覆盖的枯草。
“人呢?怎会凭空消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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