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第四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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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住,他是最支持的,陆挚可是十四岁就考上秀才,和他自己是完全不同的资质。

他十分看好陆挚。

可惜陆挚这几年,时乖命蹇,犯了太岁。

十四岁有了功名后,他十七岁耽误了,没能去州府赶考。

二十岁时,也就是去岁保兴六年的正科,他倒是去考了,但朝廷闹出了舞弊案,牵连甚多,天子震怒,撤销了全数举子功名。

陆挚没有谈过他考得如何,但何大舅有预感,定是不错的名次,却遇到这种事,直替他惋惜。

十来天前,何大舅回何家时,还宽慰了陆挚。

哪成想,他那个糊涂弟弟,竟然把人家婚事给糊涂交代了!

慌慌张张进家门,何大舅就听一声拉得极长的“哎哟”声。

是老母亲何老太在哭。

只看,何家正堂内,何老太抱着傻女儿何玉娘,大声哀嚎:“我养的好儿子,不让我们母女过了!都别拦着我,我今天就去死!”

何二舅擦汗,心虚,气也虚:“娘,我没有那个意思!这亲事是外甥自己要的!”

何老太抱住何玉娘:“走,玉娘,我们现在就去跳河!”

何玉娘歪着脑袋,看看母亲,又看看自家二哥,也“哇”的一声哭出来。

何二舅焦头烂额之时,何大舅“刷”地扑过去,拉着弟弟跪在地上:“娘,妹妹,万事都能商议,不要乱来啊!”

何老太把眼泪一收,:“老大,你知道你弟弟做了什么吗?他不经过我和玉娘同意,给阿挚定了门婚事!岂有此理!”

“我给阿挚攒的聘礼,就叫他这么偷偷给出去了!”

大舅搡了下弟弟:“混账玩意,你知道你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么,还不认错!”

何二舅:“娘,我错了。”

但他心里,也有不尽的委屈。

和大哥不一样,他膝下就一个带把的儿子何善宝,儿媳妇邓巧君嫁进家里两年了,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。

他和老妻梦里都想抱上孙子,这两年不知明里暗里,花了多少钱。

好不容易,年头县里道观的神仙算了一卦,今年六月,邓巧君一定能怀上,这可让二房高兴了几日。

奈何陆挚和何玉娘一回来,何老太就让何善宝和邓巧君两口分居,分居又如何能成事?

偶尔何玉娘是会在何老太屋里睡,但她如今和个孩一样,听不懂人话,也经常要闹着到东北角这里睡。

眼看着六月愈来愈近,便是大哥几次三番,叫他和何善宝须得和陆挚维持好关系,可没香火的是他,又不是大哥。

所以,他还是用了这个办法。

事一成,何老太再多怨言也没用,毕竟生米煮成熟饭。

只是母亲比想象中难缠。

何玉娘哭得和孩子无异,何老太一手搭着何玉娘的后背心,一手指着两个儿子,:

“好,既然你们都嫌玉娘、阿挚碍眼,我只能拿家里村东那块地,让人造个茅草屋,往后我和玉娘阿挚,就住在那,再不用看你们的眼色过日子!”

底下跪着的两人大惊失色:“娘,不可啊!”

村东那块地,是曾祖那一代留下来的,是一片良田,何老太的意思,是把地给何玉娘。

在何大二两人看来,何玉娘是外嫁女,凭什么分他们的土地?

何况古往今来,父母若健在,就不分家,在受过教化的地方,年纪大的老人更受尊重,何老太今年六十好几,可是村里的老寿星。

若叫人得知,何老太被儿子逼得和女儿另立门户,他们还要不要在村中混了?何大舅在县衙的典吏一职,还要不要了?

当是时,何大舅拉着何二舅磕头:“母亲,儿子还想尽孝母亲,怎么忍心让母亲出去住啊!”

何老太冷笑:“那你如何办?家里屋子又不够了,还有人视玉娘阿挚为眼中钉、肉中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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