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 第一夜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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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,将城市最后的喧嚣吞噬殆尽。

公寓里一片死寂,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出低沉的嗡鸣,维持着一种恒定的、缺乏生气的温度。

沈文琅站在那间特意清空出来的客房中央,冰冷的汗水浸湿了他单薄睡衣的后背。

空气中弥漫着新刷墙漆的淡淡气味,混合着金属锁链和皮革束缚带特有的、冷硬的气息。

这间屋子,从今夜起,将成为他的囚笼。

高途已经睡下了。

沈文琅像完成一项极其精密的仪式般,伺候他洗漱,看着他服下安神的药物,然后安静地躺下,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。

整个过程,沈文琅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,眼神却不敢在高途苍白的脸上过多停留,生怕自己眼底翻涌的、即将被封锁的疯狂会惊扰到这片刻的安宁。

只有紧握到指节白的拳头,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。

确认卧室门紧紧关闭后,沈文琅深吸了一口冰冷的、带着墙漆味的空气,仿佛要将最后一丝自由吸入肺中。

他走到墙边,手指抚过那几个沉重而冰冷的壁挂式锁扣,它们像怪兽的眼睛,牢牢嵌入墙体,预示着无法挣脱的命运。

他拿起那根粗重的、内衬柔软黑色皮革的金属锁链,指尖传来冰冷而沉重的触感,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
金属环扣相互碰撞,出清脆而冰冷的“咔哒”

声,在极度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,仿佛敲击在他的心脏上。

他将锁链一端穿过床脚笨重的铁环,然后拉向墙壁,熟练地扣死在那个最牢固的锁扣里。

链条的长度是他反复测量过的,精确到厘米——刚好允许他从这张硬板床边走到房间门口,但绝对无法触及那条通往高途卧室的、仅有几步之遥的走廊。

这是一道他为自己划下的、绝不容许逾越的绝对界线。

接着,他拿起那套皮质束缚带。

深棕色的皮革带着特有的韧性和气味,腕带内侧是柔软的绒布,以防长时间,束缚磨伤皮肤,但这细微的“仁慈”

反而更显残酷。

他先是将,右脚踝套进,脚镣式,的环扣中,拉紧搭扣,皮革紧密贴合骨骼的触感让他胃部一阵抽搐。

然后,他依次将双手手腕放入腕带中,“咔哒”

两声轻响,搭扣锁死,将他的双手分别固定在床头两侧特意焊死的金属环上。

当最后一道束缚完成,他仰面躺倒在光秃秃的、只铺了一层薄褥的硬板床上时,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情绪浪潮瞬间将他淹没。

有对身体自由被彻底剥夺的本能愤怒和屈辱,像野火般灼烧着他的尊严;有对自己竟沦落至此等境地的巨大荒谬感和深入骨髓的悲哀,仿佛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;但更深层、更强烈的,却是一种扭曲的、如释重负的确定性带来的病态平静——至少,在这个夜晚,无论他体内那头名为“寻偶症”

的野兽如何咆哮冲撞,他都无法再向前一步,无法再去伤害那个他视若性命、却已被他伤得体无完肤的人了。

这种用自我惩罚和囚禁换来的、卑微的安全感,像一剂冰冷的镇定剂,暂时麻痹了他所有的痛苦和恐惧。

他睁大眼睛,望着天花板上单调的白色涂料纹理,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正从这具被禁锢的躯壳中抽离,悬浮在半空,冷漠地俯视着这荒诞而悲惨的一幕。

然而,这短暂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。

随着夜色渐深,万籁俱寂,预期的疯狂冲动开始如约而至,并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。

强效抑制剂的药效尚未完全作,而身体的渴望却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,猛烈喷。

一股燥热从丹田升起,迅蔓延至四肢百骸,血液奔涌如同沸腾,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挣脱束缚,想要靠近高途的欲望强烈得几乎要撕裂他的灵魂和肉体。

“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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