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录音初试(2 / 4)
点小事难不倒你。”
成彦坐在木椅上,麦克风刚好对着她的胸口,距离近得能看见金属网罩上的细小灰尘。
顾怀安从口袋里掏出把银色的小尺子,弯腰量了量麦克风到她嘴唇的距离,尺子上的刻度停在18厘米:“刚好——太近了会有‘气流音’,比如你唱‘风’字时,呼气太急,麦克风会录到‘噗噗’声,后期修起来麻烦;太远了收音弱,像躲在门后说话,没力气。”
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麦克风的网罩,“上次录个民谣歌手,他非要把麦克风凑到嘴边5厘米,结果整歌全是气流音,老周修了一晚上,说‘比修车祸现场还累’。”
顾怀安拍了拍成彦的肩膀,掌心的温度透过针织衫传过来,暖得她抖的膝盖稍微稳了点:“我在控制室里,你看我手势就行——比‘ok’是情绪对了,比‘暂停’是气口要调,比‘握拳’是让你再用点劲,别跟个小兔子似的缩着。”
走进控制室前,顾怀安还特意把成彦手里的栀子花瓣接过来,放在录音区的小桌上——桌子是老陈用来放茶具的,上面还留着圈茶杯印。
他把花瓣摆在乐谱旁边,花瓣的淡黄色刚好跟谱子的米白色配在一起:“带着它,像带着林墨的念想,你拍‘找妹妹遗物’的戏时,不也总带着这片花瓣吗?有它在,你就当林墨在旁边听你唱,肯定不慌。”
隔音门“咔嗒”
一声关上,成彦突然觉得世界静得可怕——没有造雪机的“呼呼”
声,没有王阿姨煮姜茶的“咕嘟”
声,只有耳机里传来的伴奏。
开头的钢琴声很轻,像雪落在工厂铁皮顶上的“簌簌”
声,每个音符都裹着层暖意,是顾怀安特意让钢琴手放慢了节奏:“像林墨早上煮的粥,温温的,不烫嘴。”
副歌的吉他声慢慢响起来,弦音带着点韧劲,像林墨攥紧证据时的手指,坚定却不生硬。
成彦深吸一口气,刚想开口唱“黑夜再长,总有光”
,喉咙却突然紧,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歌词全忘了,只剩下一片空白。
她赶紧咳嗽了两声,想掩饰过去,却听见耳机里传来顾怀安的声音,比平时轻了点,像怕吓着她:“别慌,先喝口水,我把伴奏再放一遍,你跟着哼就行,不用急着唱词——就当在片场哼歌,没人怪你。”
透过玻璃,成彦看见顾怀安冲她比了个“放松”
的手势:右手食指和拇指圈成圈,其他手指自然张开,嘴角还带着点浅淡的笑意。
他的手指在调音台上轻轻推了下,伴奏的音量稍微大了点,钢琴声更清晰了,像在耳边弹的。
成彦闭上眼睛,跟着旋律轻轻哼唱,手指在膝盖上打节拍,慢慢想起拍“林墨在雪夜里找证据”
的戏——雪落在她的睫毛上,凉丝丝的,她攥着妹妹的照片,心里想的不是“我要赢”
,而是“我要让妹妹看见”
。
哼到“妹妹,我没忘”
时,她下意识把声音放软,像对着空气里的林墨说话,尾音还带着点颤,是想起妹妹哭着说“姐姐别离开我”
时的自然反应。
“好!
现在试试加词!”
顾怀安的声音再次传来,带着点期待,“注意气口,比如‘黑夜’后面要顿半秒,像冻得吸了口气——你拍夜戏时说台词,不也总在‘冷’字后面顿一下吗?录音时更要注意,拍戏时观众能看你哈出的白气补情绪,录音时只能靠气口,断错了,情绪就散了。”
成彦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,刚唱到“风筝线没断”
的“断”
字,突然没跟上节奏,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的树叶。
她赶紧低下头,盯着小桌上的栀子花瓣,耳朵烫,连脖子都红了——像小时候在课堂上答错问题,全班同学都看着她。
玻璃后的顾怀安却没喊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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