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十年霜终极版(1 / 2)
追光在舞台中央聚成个暖黄色的圆,成彦的白色纱裙下摆沾着的细碎亮片,在光里像撒了把星星。
她站定的瞬间,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吉他——琴头上那块自己补的白色漆疤,被灯光照得格外明显,疤边缘还留着去年练琴时磕到桌角的细痕。
指尖捏着的银色拨片,背面便利贴的胶痕已经磨得黏,“彦姐的吉他会说话”
那行小字,在掌心的汗湿里晕开了点,她下意识地用拇指蹭了蹭,像在确认这方寸间的温度。
“呼——”
她轻轻吐了口气,温热的气息拂过吉他弦,带起一丝极轻的颤音。
闭眼前的最后一秒,她瞥见侧台的小晚正举着张皱巴巴的纸巾,另一只手攥着写有“彦姐加油”
的小牌子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眼眶红得像刚揉过;导播台那边,顾怀安的手肘撑在桌面上,手指捏着支黑色水笔,笔杆被他转得“哒哒”
响,却在她闭眼的瞬间停了下来,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,连眉头都比平时舒展了些。
第一个音符从吉他弦上跳出来时,全场的呼吸好像都顿了半拍。
成彦的指尖按在第二弦三品,指腹的茧子蹭过弦身,传来熟悉的涩感——这是十年里磨出来的茧,第一年在地下室练琴时,冬天没有暖气,手指冻得红,她就哈着气暖手,练到指尖渗血也没停,现在这茧子倒成了最踏实的铠甲。
“第一年霜,落在旧琴键上,我哈着气,数指缝的光”
,她的声音很轻,却透过全开麦的麦克风,清晰地飘到场馆每个角落,连后排的观众都忍不住往前探了探身子。
侧台的音响师老张,平时总板着脸骂“现在的歌手连调都找不准”
,此刻却靠在调音台旁,手指跟着旋律轻轻敲着台面,嘴里还小声跟着哼。
他瞥了眼旁边的实习生小周,难得没吐槽:“你听听这混响,顾导特意调了3o的湿声,把吉他的共鸣和人声裹在一起,比那些靠auto-tune修音的强百倍——这才叫唱歌,不是念台词。”
小周手里拿着平板,上面是实时弹幕,忍不住念出声:“‘这歌词刀我’‘听到哈气暖手,想起我北漂的日子’,张哥,现在在线人数涨到15oo万了!”
老张没接话,只是从口袋里掏了块手帕,偷偷抹了下眼角——没人知道,他年轻时也组过乐队,在地下室唱过三年,成彦的歌,唱到了他心里。
唱到“第五年风,扯碎了剧本页脚,我攥着它,像攥着救命的药”
时,成彦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,拨片边缘硌得掌心有点疼。
眼前突然闪过试镜《长安梦》那天的画面——皱巴巴的宫装,磨红的脚踝,还有张总那句“没背景别想出头”
,她攥着剧本的手指,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硬是没掉。
此刻站在舞台上,她的声音没抖,只是眼尾悄悄红了,灯光照在她脸上,能看到睫毛上沾着的细小泪光,像两颗碎钻。
台下第一排的晓晓,那个穿粉色卫衣的姑娘,举灯牌的胳膊已经酸得僵,却舍不得放下。
灯牌上“成彦”
两个字被她的眼泪打湿,晕开了点颜色,她赶紧用袖子擦了擦,却越擦越花,最后干脆不管了,任由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,嘴里还小声喊着“成彦,加油”
。
她旁边的李叔,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票根——那是三年前成彦在地下1ivehoe演出的门票,当时场地小得只能站2o个人,成彦抱着同一把吉他,唱到嗓子沙哑。
现在看着舞台上被追光包裹的成彦,李叔掏出手机,小心翼翼地拍了张照片,照片里的成彦闭着眼,吉他弦泛着微光,他想现当年一起去看演出的老伙计,却现自己手都在抖。
“第九年光,漫过了窗台边,他们说‘别怕,我们在你后面’”
,这句歌词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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