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排练室的不之客(1 / 4)
下午三点的排练室,阳光被百叶窗切成细条,斜斜地落在成彦脚边的谱架上。
她站在银色麦克风前,指尖死死攥着《十年霜》的谱纸,指节泛出青白色——刚才唱到“妈妈的胡椒汤,凉了又热”
时,鼻腔突然酸,声音没绷住,带着点颤的尾音,现在再开口,喉结像卡了颗小石子,轻轻吞咽时都能感觉到细微的涩意。
“彦姐,你先含颗润喉糖!”
小晚抱着吉他小跑过来,琴头的新拨片在光里闪着透明的光——是昨天粉丝探班时送的,片儿上用银色马克笔签了“小晚加油”
,还画了个迷你小雏菊,和她琴身贴的大雏菊贴纸刚好凑成“母女款”
。
她从口袋里摸出颗柠檬味润喉糖,包装纸撕得“刺啦”
响,“刚才我调弦时听着你嗓子有点紧,含一颗缓两分钟,待会儿唱‘十年霜’肯定稳,比硬扛着强。”
成彦接过糖,糖纸在指尖揉成小团,塞进牛仔裤口袋。
她看着小晚蹲在地上调吉他,指尖捏着黑色调音器,红色指示灯在c弦上晃了晃,出“滴滴”
的轻响。
“差2个音分,”
小晚皱着眉,舌头抵着下唇,右手拨片轻轻扫过琴弦,“刚才唱到‘碳火比星光亮’时,c弦飘得像没扎根,现在调准了,你听——”
她又拨了下弦,声音沉得像踩在厚地毯上,“这样跟你人声搭,就像给歌‘垫了块软垫子’,不会硌得慌。”
李响蹲在调音台旁,黑色耳机挂在脖子上,耳罩还沾着点汗渍——他昨天熬夜编《十年霜》的伴奏,凌晨四点才在排练室的沙上眯了会儿,现在眼里还有淡淡的红血丝。
他手指在调音台的推子上轻轻划,推子顶端的白色标记在“-5”
的位置停住:“人声混响再降5,《十年霜》得‘贴耳’,像在耳边说话,太飘了就没那股‘过日子的劲儿’。
刚才你唱‘十年霜,落在旧西装’,混响重了点,差点把吉他的低音盖过去,现在这样,你再唱试试,肯定能听见自己的气声。”
他说着按了下播放键,简单的钢琴单音轻轻淌出来,每个音之间都留了半秒的空隙。
“就用单音,”
李响抬头看了成彦一眼,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镜,“我试过加和弦,反而抢戏,《十年霜》的情绪在词里,乐器太花哨,反而像给老照片镶了金框,不搭。”
他桌上还放着杯没喝完的冰美式,杯子上印着“音乐制作人专用”
的玩笑话,冰块早就化了,只剩下深色的液体。
苏晴靠在谱架边,手里攥着张用小熊夹子夹着的歌词抄件——夹子是她妹妹上周寄来的,粉色的小熊耳朵还会晃,纸上画满了黄色的波浪线,是她标出来的“情绪重点”
。
“副歌‘没冻住滚烫’那句,”
她用指尖点着波浪线,声音里带着点吐槽的笑意,“上次我跟你搭和声,脑子一热唱高了八度,结果晚上嗓子哑得像吞了砂纸,喝了三杯水才缓过来。
这次我跟定你的调子,你唱到‘烫’字时我再进,保证像俩齿轮卡得严丝合缝,绝对不抢戏——再抢我就把这谱子吃了!”
成彦被她逗笑,喉咙里的涩意好像散了点。
几人默契地站回原位,成彦深吸一口气,胸腔轻轻起伏,手指轻轻碰了下麦克风——金属网罩有点凉,像十年前第一次握麦克风时的触感。
她开口时,声音比刚才沉了些:唱“十年霜,落在旧西装”
时,指尖无意识地蹭过麦克风线,线皮有点磨手,像在碰当年那套西装领口的纽扣,冰凉的金属硌着指腹;唱到“烧烤签子烫的疤”
时,拇指轻轻蹭过掌心的老茧,那道小月牙疤的凸起感突然清晰,连当年火星子溅上来的灼痛感都好像回来了,她的脚步悄悄往后退了半步,像是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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