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4章 顶级艺妓，绝！（2 / 3）

极致的静寂。

    她在静寂中舞动。

    每一个动作都极尽凝练、缓慢而充满张力。扇子的开合、翻转、指向，如同武士的刀法，精准、有力、蕴含深意。指尖的延伸仿佛能划破空气，足下的移动轻如鸿毛，却又带着踏破千钧的沉重感。她的身体是流动的书法，每一个停顿都充满禅意，让人屏息凝神，在静止中感受到澎湃的力量。

    她不是在表演，而是在展示一种言语难以表达的意境，可能是风中的竹，可能是雨中的桥，也可能是乱世中的一抹孤寂。

    诺大的包间内只传来衣料摩擦的“沙沙”声，足袋点地的微响，以及扇子开合时那一声清脆的“啪”。

    时间仿佛被拉长、凝固。

    烛光在她华美的衣装上跳跃，投下摇曳的巨大影子，更添几分神秘与庄严。在场的人们完全沉浸在她用身体和意念构筑的、充满“幽玄”美的世界里。

    她眼神的变化是唯一的情绪出口，或凌厉如刀，或哀婉如月，或空灵如佛。

    扇面遮颜的刹那，露出的半边眼神足以摄人心魄。

    舞蹈在最高潮处戛然而止，一个定格的姿态。

    她手中的扇子以一个极其精妙的角度指向虚空，眼神穿透虚空，望向不可知的远方。空气仿佛被抽空，绝对的寂静降临。

    数息之后，她才缓缓收势，动作如同冰雪消融般自然流畅。

    她再次低垂眼眸，恢复最初那沉静如水的姿态，对着宾客方向，行了一个最郑重的礼节，跪坐并深鞠躬。额头几乎触及榻榻米，那份恭敬与自持，是顶级艺妓刻入骨髓的修养。

    她起身，依旧以那无声无息的“内八字”步态，如同来时一般，优雅地、缓缓地退向门边。长长的黑留袖后裾在地板上拖曳，像一条沉默的河流。

    包间内，烛火依旧跳动，线香袅袅。方才那震撼心灵的乐声、歌声、舞姿，那华美绝伦的身影，都已消失。

    留下的，只有一片巨大的、令人窒息的寂静，还有空气中尚未散尽的余温。

    无人说话，无人鼓掌，都沉浸在之中。

    这样的艺妓演出，准确地说不是表演，而是一场直达心灵深处的精神仪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陆东深有感触。

    怪不得女帝受到岛国疯狂的追捧，夸张的服装和妆容只是表象，内在的技艺才是灵魂。

    只不过，这种演出不会轻易向一般人呈现的。

    大众的欢乐，从来都是直接而简单的。而顶级的欢乐，是在一场仪式般的表演中，与心灵碰撞在一起，扣动难以触及的心弦。

    值，一小时十万的费用，真不贵。

    不过，爱泽绘美里压根儿就没有给沪上公子哥儿们表演过这样的节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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