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8章 君特格拉斯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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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爱用比喻,待会翻译可得准,不能丢了他的‘苦味’。”

刚说完,就见藤井省三陪着君特格拉斯走进来。

后者穿件深灰风衣,领口别着枚小小的铁十字徽章,是他父亲的二战旧物。

许成军跟在后面,手里抱着摞德文版《猫与鼠》。

“张先生,别来无恙”格拉斯一进门就用德语问候,声音里带着海德堡口音。

1956年张威联在德国访学时,两人曾在法兰克福书展上聊过歌德,没想到时隔二十三年会在复旦重逢。

之前格拉斯去北大讲座的时候,两人错过了。

所以张威联一路从南大追到复旦。

张威联笑着点头,用德语回应:“能在复旦再聊文学,是我的荣幸。台下有不少魔都的作家和学生,待会还请您多讲讲‘如何用文字面对历史’。”

讲座在张威联的德语开场白中开始。

老先生先介绍格拉斯的创作经历,提到《铁皮鼓》时,特意停顿了一下,用中文补充:“这部作品就像一面镜子,照出二战后德国青年的反思——咱们中国作家写‘伤痕’,不也是想照出那段岁月的印记吗”

这话让台下的王远华轻轻点头,在笔记本上写下“德中文学共通点:反思”。

罗络则掏出钢笔,在“镜子”二字下画了道横线,想起自己译里尔克时,也常用“镜子”比喻诗歌的映照力。

茹智鹃推了推他:“其实许成军的《试衣镜》很接近这种感觉”

“哪种”

“魔幻的现实主义。”

罗络没说话,但是心里多少有点不屑。

许成军他听过好大的名声。

但是火了也不过半年的时间。

年轻人说实话还是得磨砺。

格拉斯站上讲台,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张手稿,用磁铁压在黑板旁。

上面是《比目鱼》的片段,德文笔迹里夹着些潦草的中文,是翻译帮他标的“油星”“教堂废墟”等关键词。

他用德语缓缓开口,张威联先生直接挤掉复旦的翻译,开始同步翻译成中文。

“我写《比目鱼》时,住在汉堡的地下室,窗外就是二战时被炸的教堂遗址。

每天早上煎鱼,油星溅在围裙上,我就想起纳粹勋章上的锈迹——文学不该回避这些‘不体面’的记忆,反而要把它们煎得滚烫,让读者尝出历史的苦味。”

台下的反应渐渐分层。

德语系的学生们频频点头,77级的周芸在“油星=锈迹”旁画了颗星,想起张威联先生课上讲的“环境对创作的影响”。

魔都作协的作家们则陷入沉思。

王远华推了推眼镜,在“煎鱼=历史反思”旁写“以小见大”,跟自己研究的“文艺理论”做对比。

白华则跟旁边的罗络小声说:“咱们写战争,多是直接写硝烟,他倒好,用煎鱼的油星藏心思,有点像我写《今夜星光灿烂》时,用星光写战士的牵挂。”

“行啦,别贴金了,人家获得了诺奖,你有啥”

俩人相熟,常在魔都作协碰面,开些小玩笑,俩人到是不介意。

“我获得了我媳妇给的最佳丈夫!”

“嘁!”

最困惑的是中文系的学生。

有个男生悄悄拽了拽许成军的衣角,小声问:“用煎鱼比喻纳粹,会不会太怪了我有点听不懂。”

许成军刚要解释,就见格拉斯停了下来,用德语问张威联:“是不是我的比喻太私人了”

张威联翻译后,又补充道:“君特先生,您可以说说《铁皮鼓》里的奥斯卡——

咱们中国读者熟悉‘孩子视角’,比如《城南旧事》里的英子,用孩子的眼写成人的事。”

奥斯卡是格拉斯《铁皮鼓》里的主角,也是这本书里魔幻的主题之一。

《铁皮鼓》以第一人称讲述主人公奥斯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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