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章 新的身份(求追读,求月票!)(5 / 5)
炸为什么能震动世界
马尔克斯写《百年孤独》,用的是马孔多的本土故事,却用了‘循环时间’的现代叙事;
略萨写《绿房子》,扎根秘鲁的市井,却用了‘多线叙事’的创新形式。
他们没丢了本土的根,又借了现代的力。
再看西方,卡夫卡的《变形记》用‘人变甲虫’的荒诞,写的是现代人的异化;伍尔夫的《达洛维夫人》用‘意识流’,写的是女性的精神世界。
形式和内容是拧在一起的。”
他话锋一转,指向台下:“可我们呢文学依然没有脱离过去的窠臼。
要么是‘土法炼钢’,把《红楼梦》的叙事当模板,写不出新意。
要么是‘邯郸学步’,学意识流却只学了‘碎’,没学‘魂’。
去年有篇作品,学福克纳的‘多视角’,却把故事拆得七零八落,读者都看不懂。
这不是创新,是对形式的滥用。真正的现代性,不是穿件西方的‘外套’,是给中国的故事找件最合适的‘衣服’。”
跟着朱冬润一起来的贾植芳皱着眉头,最后还是无奈的点点头。
“许老师!”
这次举手的是中文系大二的吴玥芬,她脸颊还带着刚才的红晕。
“那您觉得我们该怎么补这些差距您写的《红绸》和《谷仓》,不已经是很好的尝试了吗”
许成军走到讲台边,俯身看着她,语气温和却坚定:“《红绸》
个人私作,远远不够。
非要说也只是第一步,远远不够。要补差距,得走三步:
第一,扎根传统,但不是复古。第二,深扎现实,但不是记录。第三,鼓励形式创新,但不为了创新而创新。形式要为内容服务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第一排的朱东润身上:“朱先生常跟我说,‘做学问要沉下去,做文学要立起来’。
沉下去,是沉到传统的根里,沉到现实的土里;立起来,是立出自己的声音,立出时代的风骨。我们现在缺的,就是这种‘沉下去’的耐心和‘立起来’的勇气。”
话音刚落,朱东润突然轻轻鼓了鼓掌。
老先生放下笔,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:“成军这话,说到了点子上。”
他缓缓站起身,银白的发丝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。
他没有立刻走向讲台,而是沿着第一排的课桌慢慢走了两步,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年轻的脸。
待全场彻底安静下来,老先生才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穿越岁月的厚重:“成军刚才说‘做学问要沉下去,做文学要立起来’,这话我认,也想跟在座的每一位同学多说两句。”
他停下脚步,指了指黑板上“古典”与“当代”的分界线,语气里满是恳切:“我年轻时留学英国,捧着莎士比亚的剧本,却总想起家里藏的《史记》。
不是西方的文学不好,是我们中国的文脉太厚重,丢不得。当年我带着《文心雕龙》的手稿辗转西南,日军炸毁了校勘笔记,我就重新抄、重新找,不是固执,是知道这些字里藏着中国人的精神气。
韩愈‘惟陈言之务去’,是教我们不盲从;苏轼‘一蓑烟雨任平生’,是教我们有风骨;曹雪芹写《红楼梦》‘字字看来皆是血’,是教我们对文字要有敬畏。”
“你们这代人,赶上了好时候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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