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寻找核心（2 / 2）

灌耳，让那些凭借本能行事的混乱能量变得“犹豫”和“困惑”，攻击性大大降低，甚至有些能量团在她说完后，会下意识地让开一条极其狭窄的缝隙！

苏清月则闭着双眼，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感知中。她的精神力如同细微的丝线，在混乱的能量的缝隙中穿梭，努力分辨着那些看似无序的波动中隐藏的规律。她能感觉到，在黑色太阳的深处，有一个点，散发着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、更加凝聚、也更加……“古老”和“悲伤”的波动。

“左前方……三十度……能量流向有异常……像是……漩涡的中心……”她断断续续地指引着方向。

三人就这样，在绝对黑暗与混乱的混沌内部，如同盲人摸象般，艰难地向深处跋涉。周围是无数哀嚎扭曲的怨念幻象，脚下（如果那能算脚的话）是粘稠得如同沼泽的能量流，耳边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的噪音。

林小满感觉自己像是在浓稠的沥青里游泳，还要不停地对着一群精神病人说单口相声，身心俱疲。赵奕更是浑身都被冷汗和某种黑色的能量残留浸透，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，全靠一股意志在支撑。苏清月则几乎完全依靠赵奕背负，脸色白得透明，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也许是一瞬，也许是永恒。

就在赵奕感觉自己的力量即将耗尽，林小满的“废话”也快要词穷的时候，苏清月猛地睁开了眼睛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指向正前方：

“就在那里！”

只见前方，无尽的黑暗与混乱仿佛到了尽头。一个相对平静的、由纯粹暗红色能量构成的区域出现在他们面前。而在那片区域的中心，悬浮着一颗……只有拳头大小、却散发着比外面那轮黑色太阳更加纯粹、更加深邃的绝望与悲伤气息的——暗红色晶体！

那晶体如同一个跳动的心脏，缓慢而有力地搏动着，每一次搏动，都引动着整个混沌意识的能量流转。它看起来是如此的脆弱，却又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量和……无尽的苍凉。

“这就是……核心？”林小满看着那颗小小的、仿佛凝聚了诸天万界所有悲伤的晶体，一时间竟有些失神。

它没有攻击，没有咆哮，只是静静地悬浮在那里，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孩子，独自蜷缩在角落，舔舐着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