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 鬼才十杀第七杀 亲卫之血(1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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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,是希望,也是刑具。

东门线上的鹿脂火还在燃,细得像被针挑出来的光。

风把它吹成一条纤细的弧,又把它按回去。

火不旺,却倔强。

它一寸一寸地把黑分开,又一寸一寸地把人驱赶向前。

脚步声、甲片声、火罐炸在墙根的回响,交织成一种压低的鼓点,逼得人呼吸紧。

吕布收紧缰绳,赤兔喷出的白气在火光里一卷,就像马肺里藏着一团火。

亲卫们护在他身侧,盾与盾拼在一起,像把城从身后搬到了身前。

拒马的齿再一次露出白森森的尖,挡在眼前。

前锋尝试撬,木头在铁矛下出低沉的呻吟,好像一块老骨头不愿松口。

“稳。”

吕布压着声音。

两个字落下,像铁砧上被锤了一记,钉住了人心里那条要奔的筋。

亲卫统领把刀背敲在盾沿上,脖颈上的青筋鼓起。

他回头看了一眼,火在他瞳子里缩成一粒。

他像在咬住什么,又像在把什么吐出来:“将军百战死,马革裹尸还!

我等——绝不跪地而生!”

这一句被风卷走,又被风送回来,在每一个人的耳根里滚了一遍,滚到胸腔最深处。

有人把符囊往前攥了一把,有人把腰间的红绳系得更紧。

年轻的士卒手还在抖,但他把火把握牢了,指节白得亮。

拒马终于被撬开一线。

前锋跨过去,第二排补上,第三排在“轰”

的一声火罐炸响里硬挤半步。

后方的闸板猛然一沉,像一口铁门在夜里被扳下,生生把人群截成两段。

闸内的人回头,火蛇沿墙根游,闸外的人抬头,两翼箭雨高吊,偏偏把正当中的路留得明明白白。

曹军“让”

这是更狠的“杀”

你越看到“亮”

,就越不知道背后那一片火是冲着谁来的。

亲卫统领看透了,可他笑了一下。

笑意很薄,像嘴角被风从冰上刮过。

他举刀向前,身子一下压低,从拒马的破口钻出一只半身。

他的肩膀被箭擦了一道,甲缝立刻热起来,血顺着肋骨往里渗。

疼得他背脊一紧,可他没有退。

他把自己当成一块楔,楔住那口“门”

“护驾!”

他一声大吼,嗓子像粗布在砂上蹭了一下,出沙哑而坚定的响。

吕布策马半步上,方天画戟斜挑,戟头在火光下划出一道明亮的弧,硬生生把拒马又削下一角。

赤兔前蹄落地,地砖被钉裂了一条细缝。

那一缝里冒出一点热气,像城的呼吸被他踏碎了。

就在这时,侧翼的影动了。

夏侯惇的黑虎旗从阴影里升起,旗面一翻,刀阵如梳,从右翼斜切过来;左翼又有鼓点应和,夏侯渊的人影在屋脊上腾挪,箭雨斜落,不杀人,专打盾上、柄上、脚下的空档,逼得人步子往前失衡。

曹仁的队列在后街把“回头路”

用拒马封死,拒马后又是一层火罐,火点抠得极细,专挑人的脚跟舔。

“放手冲了吗?”

一个年轻亲卫咬牙问,牙关打颤,眼睛却亮。

“冲,”

亲卫统领说,“但不是为了活。”

他回头看了一眼吕布,“是为了将军能在人间留下最后一条直的路。”

他把自己的盔从头上一把摘下,往地上一丢,叮地一声,像落下一枚旧名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提刀,往前一步,整个上身探出拒马缝。

他肩膀猛地往下一沉,硬生生把拒马压出一个“空”

他把刀横在“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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