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 神魂之战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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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“神魂之战”,只胜了一半。下一半,不在术,不在敌,在他自己。

他闭一下眼,回身再入井。

井底的火在意志里燃得刚好。他把门再关一线,像师傅收炉。他站在火边,不再敲。他只是看。看久了,心会起别样的欲。那欲不为胜而生,是为“更快、更准、更干净”。它像一把磨得太过的刀向你轻轻伸出来,请求“不再要鞘”。

他伸手,把刀推回鞘。他轻声说:“以火驭火,不做火。”

龙煞在门后低低哼了一声,不是怒,是应。它似乎对“鞘”二字起了新的认识:鞘不是束缚,是让刀从不失准的工具。

井面有风,风中浮出一轮极淡的影。影不是敌,不是友,是他在星图上早前点下的那颗小小墨点——“逆音”的对名:逆音既来,正拍须立。正拍立者,非术,乃志。

他合井,出帐。帐外风把旌影吹得很直,像一根被按在正徽上的弦。营前小旗不动。曹操在远处,马立得稳,影往东长了一指。

“军师。”鸩从阴影里现身,低声报:“小庙有鼓官三,皆以反拍扰阵。程仲德已换风口,鼓自吃哑。张将军已按原拍,轻骑不乱。许将军未拔刀。”

“好。”郭嘉点头,“未拔刀,是最重的一步。”

鸩又道:“白马城中‘嚣’未散,城东鼓点不齐,城北角起又止。”

“听。”郭嘉侧耳。风里真的有一丝尖,又像被一只手按了按。他轻轻笑一下:“他们在自己乱自己。我们不帮。”

他把“观人”的门只开了一线。城头某个把总头上悬着一只黄狐,狐尾在风里抖,眼里是惶然。狐之下站着的那个老吏头上却是一只乌龟,缩得紧,背厚,呼吸慢。他不看多,只看这二人,便知城内“疾”的程度:狐多,龟少。狐多,堪吓;龟少,堪取。便放下门,不再窥。

“军师。”荀彧的传令从鼓楼送来,“城心可稳。白马市旧亭笑声已止,疑未起。可以听下一拍。”

“下一拍——”郭嘉抬笔,在纸上点了一点,又划一横,“炉。”他把这笔画在心里,又轻轻说出四个字:“意志为炉。”

这四个字不是法旨,是他今晚给自己下的命令。炉在内,刀在外。炉若不稳,刀即失准。

他把“炉”的字写完,转身向北。远处夜色正退,东方有一线极轻的白,像火被风一吹,留下的灰。灰不脏。灰是计数。乌巢一役的灰,直到此刻仍在风里如盐一般薄薄撒着,在人的舌尖上留下一个“饱”的幻。那个幻会把白马的贪再推高一指。他们会以为自己还能再撑一夜。再撑一夜,就是我们的“快”。

“文若。”他唤,“尾音再加一息。”

鼓楼上,荀彧抬手,鼓手的腕轻轻一勒。尾音一息,整座城心像被无形的线又拉紧一分。张辽在城外听见,微微点头。他抬鞭,三股轻骑向左如游,向右如折。许褚在右侧压手,刀仍背在掌中。曹操侧过半身,看了一眼城门的槛木。他在心里数:三,二,一。

城里有人终于难忍,放出第一排箭。箭齐得不好,十二支里有四支偏上,三支偏下,五支正。他们以为这一排能试出城外阵列的实心与虚处。不知外阵的三股黑线恰恰在上一息换了位置,虚实调了半步。箭落地,黑影未乱。城上人的心先乱,角声又起,起得短,落得快。

“可以上‘字’了。”张辽低声说。他提鞭,在地上点了一点。三股黑线向前合,合成一个极简单的“人”字。人字一覆,城根被那两笔轻轻一压,压在城墙的气上。墙不是人,但墙“呼吸”。这一压,让墙的呼吸也慢了一下。慢是最好的“削”。

郭嘉在城中以指为槌,落在阵盘上三下。不是“术”,是“拍”。第一下,止。第二下,切。第三下,放。三下落完,他回身再入井,把炉门扣紧。他怕“胜”的快感把炉里最早那三件“小事”的火吹灭。一灭,就只剩“火”。他不要“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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