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1章 星图晋升,初窥门径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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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三门俱开。以‘人’为本,以‘度’为界。”字不大,却稳,像在石头上刻。他停笔,忽有另一个念头生起:既然刀已堪用,可否用它试一试“敌”的胃口?

星海重新铺开,他把“袁”这一枚星推至棋盘中央,给它配上“势”“财”“心”“谣”四个变量。星尾拖出七道可能,其中一道在“吞”的路线上亮得格外耀眼——“吞并冀青幽并州财粮以自肥”,短期士气盈满,中期运输线拉得太长,末端供血不足,军纪松散,“怨”与“疫”开始相互喂养。他把这道“吞”与另一道“稳”的分支并排,冷静地看它们撞在一起。撞击的回音过后,棋盘自己写了一句注:“吞得越多,死得越快。”他没有把注抄下来,他把它记在牙关里,留待某一日用牙齿说给人听。

沙盘缓缓收束。他起身,推帘半寸。营火一支连一支,像河水在地上蜿蜒;帐影重重,兵甲的寒光被露水打湿,反而柔和。某个方向有几声低笑,年轻军士在分食饼饵,嚼得极响。郭嘉忽然意识到,自己的胃也在沉默,但那不是空,像刚刚打磨过的石面,不再吸水。

他披上外袍,正要坐回榻上,门外忽然响起一声短促的鸟鸣。那是“鸩”的暗号。下一息,阴影里浮出她的身形,步子极轻,停在帘外:“军师。”她的声音低,“你昨夜之后,眼里的光变了。”

“变哪了?”郭嘉问。

“更冷,也更亮。”她想了想,又添了一句,“更像人。”

“像人?”他笑,“好。”

“要不要我守在门外?”她问。

“不必。”他摇头,“我会睡一刻,醒来点名。”鸩无声退去,她的影子贴着地面滑开,像一把刀轻轻入鞘。

他复坐,合眼,像把灯也在心里轻轻合上。就在此时,识海的边缘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。第三扇门——【推演】——并非他召唤,自己开合了一线。星海里,有一枚极小的星突然变亮,像被谁在远方轻轻碰了一下。他的心随之一动。

那一枚星,写着一个字:医。

伴随“医”的浮起,另一枚更小的星像尘埃一样微亮,亮得几乎看不见。它写着:言。

星光之下,他看见一些细小却攸关的画面:城东粥棚边,一桶清水,由兵卒扣着计时更换;城墙阴角处,临时隔离的棚子,用帘布标了两道红线;酒肆里,说书人拍着惊堂木,夸一个无名小卒夜里“举旗救主”,夸得大,夸得滑稽,夸到听者把夸张当作笑话复述给别人,谣言与笑料互相吞咬,最后烂成无害的渣。更多的画面是一行字:五十日方稳。他缓缓吐气,心里把这两枚星轻轻收好。

又过片刻,他把注意力放回第一扇门。他不该、也不愿总看“高”的那条龙,于是选了更近的人。营门外临时搭的粥棚,有个瘦小的孩子在排队,他的头上没有狐狼之属,只有一只很小的鹿,鹿角刚刚冒头。郭嘉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。他不想把“观人”用在孩子身上。他把门轻轻关上,像替孩子合上了一扇窗。

帐外更声第二遍。有人在走,脚步整齐,刀柄击在铜环上的声音短促有节,像石子掉进清水——不扰人,却让水面更清。郭嘉在榻上坐直,掌心相对,呼吸合拍。昨夜成刀,今夜学刀,明日用刀。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与“命”的关系改变了:不是追着他跑的猎犬,也不是他牵着走的驯兽,而是可以握手言和的对手。对手不必亲近,但可以互相承认。

他再睁眼,案上那盏冷茶的水面,映出一点极细的光。他把笔拿起,在“度”字旁又添了两个字:以火驭火。

门外脚步在中军门口停住。传令兵低声禀报:“主公请军师移步。”

“请。”他应。

他起身,拂袖,掀帘。夜风从他面前掠过去,没有带走他身上的温度;温度在骨头里,像一条刚刚开凿的暗渠,不张扬,不泛滥,却在慢慢往前走。走出两步,他忽又停下,回头看了一眼案上那行字。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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