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 【鬼才十杀】第四杀:公台之心(5 / 7)
书如何处置?”
“封死。”陈宫道,“封到风停。”
“若不停?”
“那就封到下一阵风来。”陈宫的眼里反光一闪即灭,“风从不止,心不可随之。”
——
许都军府。黄月英看着罗盘上的“言路”小灯忽明忽暗。郭嘉闭目养息,忽道:“他停了。”
“谁?”黄月英问。
“公台。”郭嘉笑意极轻,“他在半路停了——不回城,不入阵。停,是他今日最难的决断。”他睁眼,眸色如冰,“所以第四杀,成了一半。”
“只一半?”黄月英挑眉。
“另一半,在主帅。”郭嘉道,“心若不稳,令必不齐。令不齐,主帅便要用‘杀’去补‘令’。杀得对,阵稳;杀得错,心裂。”
他抬手,在盘沿极轻地敲了一下。那一下像把很远的某根弦拨动——南山口的风正从“北”拐向“西”,带着盐霜,在吕布与臧霸之间的缝隙里兜了一个圈。
——
南山口风一兜,臧霸那一线的哭声与“借路”声被吹得更近。队里有人忍不住回头,有人忍不住把盾稍稍放低了一寸。吕布正想着再压一刀,耳边听见“借路”的声音竟像从自己甲下传出来。他一狠,喝道:“臧霸,斩挡路者!”
臧霸应了一声,刀抬起来,落下去——血不是“敌”的,是“民”的。那块“赈盐”的布牌被血贴在泥里,泥上那一小块盐霜立刻被血水化开,露出发黑的泥。泥里,有一只小手。臧霸的眼皮抖了一下。
风把这一下带到每个人的耳朵里。有人低低骂,有人低低叹,有人把手握得更紧,也有人手一松。吕布看见了“松”,更暴躁。暴躁不是对臧霸,是对风。他把暴躁按在刀上,刀便更硬——硬到把自己也割了一道。
就在这时,陈宫从侧坡回来。他没进阵,只远远抬手,用力一挥。鼓手会意,虚鼓停,实鼓齐。两种鼓一合一止,阵里的“听”被掐住半口。人一不听,反而清醒了一瞬。吕布借这瞬,硬生生把臧霸那线再扯直。夏侯惇单眼一凛,刀锋一晃,换成了刀背。他不争这一口,他等下一阵风。
“主公!”陈宫隔着风高声,“今日止‘疑’,不止‘阵’!再杀则乱!”
吕布扭头,眼里是火。火里有一丝亮,是“懂”——懂今日的杀不在眼前这几步。他压住刀势,把戟往下一点:“鸣金半刻,换列!”
“诺!”张辽应,臧霸喘,陷阵营像一堵泥上筑的墙,沉沉往前又沉沉往后。夏侯惇闻金退半列,夏侯渊闻金下弩臂。双方像两条在风里握手的蛇,各自留下一点气,也各自收回一点牙。风吹过,带走一些血味,带来更多的盐味。
陈宫这才把马纵近两步。他不说“对”与“不对”,不说“杀”与“不杀”,只说:“今夜,立令:军中不许入城,城中不许出军。钱盐之事,由郡丞总理;阵列之事,由高顺总摄。凡违者——军法!”
吕布盯着他良久,忽道:“你心还在?”
“在。”陈宫答,“但已裂一线。”
他不遮。裂一线,便裂一线。他用“法”去补,用“令”去缠。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,可今日能做的也只有这些。风在耳边呼,他忽然想起多年以前,自己还未识吕布之时,在兖州小城里做县丞,第一次主持里甲之争。有个老汉递给他一封“血书”,上面写“某某欺我”,血已干。他当时把血书封起,告老汉:“此血非你家人的。”老汉不服,骂了他一街,后来又来道歉,说是隔壁的屠户教他写的。那时他便知,血书最不可信。今日又见血书,他笑了一下——笑自己也差点忘了。
——
夕阳一落,风转成夜里的凉。南山口两军各自收束,谁也不肯先退得太远。白石坡的火痕还在,枯河滩的泽光被月亮挖亮。高顺点名,能应的仍不多,却比午时多了一列。他对每个应声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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