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 第一个锦囊:以工代赈(4 / 5)
把锦囊重新系好,放回案角。锦囊不大,却压住一角“许都营造图”。图上的中轴线像一枚长针。针要在夜里也稳。
(暗影视觉·鸩)
第二夜,我去“庙工”的鼓旁坐一会。
我把笛含在唇边,笛不响。我听人拍,一二三四,从四回一。王家侄子抬头看了我一眼,又低下。他不问“钱”,他问“规”。我把“规”写在墙上,他便照着做。手稳,目稳,心稳。
夜里,“云来”楼后的暗河没有起波。水皮上有一条细线,是盏票在水下走。我没有追。快的人会更快。快的人今晚想跑两趟。跑到第二趟,脚就乱。脚一乱,他会先去问名亭坐一会。
我转身去仓工的棚。陆稷没走。他在灯下把“赎回”的一栏挪细。他的手曾在“快”里活,如今在“慢”里稳。灯照着他的指腹,盐星薄薄的。薄,不是没了,是不再刺。他抬头看我,“姑娘,‘以工代赈’,赈的是‘饱’吗?”
“赈的是‘名’。”我说,“饱会散,名会回。”
他愣了一下,笑了。那笑比药暖。
“以工代赈”的第二日,“病棚”先热。姜汤换大锅。盐水加一盆。庙桥东侧多了两张椅。椅不高,木纹很直。问名亭的吏指了指,“摇”的人坐着。坐过再写。
有人坐着流泪。有人坐着闭目。有人坐着,看桥。桥上的石纹稳,他的心也慢慢稳。
五工的旗在风里各自立着。渠工的“止言快”挂得更正。桥工的“缓”标又挪了半寸。
路工的白旗多了一条小小的横笔,那是孩子的手画的。孩子在棚边学拍,拍得又准又慢。仓工的黄旗下,镜灯照着“安印”的短收笔。庙工的朱旗里,鼓拍稳。
“白帛记”的“茶”未撤。对面凉茶价还在。他们改了“话术”,不言毒,不言害,只说“快利”。话不重,像一根极细的毛飘在水面上。有人去喝,更多的人把姜汤端在手里,看着桥。
午时,第一处“工饭”发在渠工。饭不腻,盐入得恰好。老兵把碗往脚边一放,把槌抬起来,又落下去。落下去的时候,他低低说了一句:“这才叫赈。”
郭嘉在远处听见。他没有回头。他把锦囊的带子又系紧一分。系紧时,他指背的青筋微起,又平。
荀彧从旁递来一盏温水,他没接。他只是看了看盐缸,再看了看问名亭边那两张椅。椅上坐着三个人。一个手上有蛇背纹,一个手上的“鹤颈纹”淡了,一个只是单纯地累。
他们坐了一会,起身,走到照影柜前写下名。吏把“安印”按在丝票上,把镜灯轻轻一倾。他们的名字从影子里站了出来。
入夜,卫峥把“子明守则”的第七、第八条补上:
第七条:工先学,学先问。问拍,不问钱。
第八条:半日给汤,半夜给盐。盐后可言快。
他落笔停住,回头看郭嘉。郭嘉点了一下。他才在角落写下第九条:赈先名,名后银。
第十条空着。空不是忘,是留给明日的“市”。
……
第三日的“回流账”,荀彧在“回”的旁边添了一个小字:稳。净返之比九比一。
摇字仍有,少了一半。赎回的数字变细。流水仍大,回流更顺。盐缸的水白了一层,姜汤的香淡了一些。人的眼,亮了一点。
“第一个锦囊:以工代赈”,在许县的每日鼓声里打开,又在盐与灯之间落地。快的人还会来,快的话还会说。
桥上的“正逆之界”字不热,却重。重得把影压薄了一层。薄到什么地步,薄到一个抱孩子的女人在工棚里拣石时,会把孩子的小手放在“安印”的边上,让他摸一摸那一点轻微的涩。孩子笑了一声,很轻。那一声落在鼓拍里。鼓拍没乱。风也没乱。
帅帐里,锦囊又添了一只。封未启。封签收笔短。
郭嘉把它压在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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