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第三计:龙王之怒!(4 / 5)
道:“夜里看堤。最浅处,不要再去。同样浅的地方,必有他的‘偏门’。”
——
城头,荀彧铃再响一记,收。闸门轻轻回位,梁木落到原处。
水头自减,豆糠在雨里慢慢化开,灰痕被风刷浅。许褚抬手擦了一把额,笑:“真做成了一道‘箭路’。”
“箭已回壶。”郭嘉把扇合上,“今日只收‘习惯’。”他没有看城外,只看河。河面上有一束被雨打散的光。他低声:“龙王庙的钟不用敲,风就是钟。”
荀彧看他:“奉孝。”
“我在。”郭嘉答,眼神很静。
“你还要他活着。”荀彧道。
“是。”郭嘉不躲,“太狠,他只记恨。恨,会让他从此离水远。我要他记‘渴’,记‘斜’,记‘拍点’,记‘不耐烦’。他若离水远,明日我拿什么‘窃龙’?”
荀彧轻轻一笑,把铃收进袖里:“王道立,霸道才稳。你这霸道,藏得深。”
郭嘉笑了笑,没有解释。他回身下了鼓台,去看闸匠。老匠人两手还在抖,却不是怕,是累。他把油布再次包好,忽然抬头:“军师,刚才那一下‘回腕’,好看。”
“好看,是河给的。”郭嘉道,“你没抖,就够。”
——
雨大了半寸,风仍稳。城里的人把最后一轮“容易”留在北门外。
夏侯惇照旧“怕”,骂一句就走。曹仁把外环的步幅再收一寸,像有人用空手把腰带往里又挪了一个孔。程昱贴在鼓背的“断声”被雨气浸得有点软,他又写了一遍,字很瘦,锋很利:“让他在声里走进我们的手心。”
曹操站在城脊下,衣袍被雨打湿了边。他不问“如何”,只问:“落点,看清了?”
“看清了。”郭嘉答,“浅口不是口。鱼口在堤东三百步的芦苇根后。明日他若绕,我们就让水‘迟’一拍,绕他回心。他若直,我们就让水‘快’半拍,打他脚心。——今天够了。不要再追。”
曹操点头,笑了下:“你这张嘴,总能把杀人说得像煮茶。”
“茶要有火,有水,还要等一等。”郭嘉也笑,“今日火够,水也够。等到‘正好’,我请主公喝一碗清。”
——
营外,陈宫把今日败的四句又默了一遍,末尾添一句:不与人争井,与天争风。避浅,择实。
并州骑在雨里擦楯。他们的呼吸仍稳,这是高顺最满意的一点。
吕布在栅外让赤兔短距起落,马掌在泥里“咯”的一声又一声。他把戟竖起,任雨在戟身上敲出细小的声。他笑,笑得很薄:“明日,再吃一口。”
陈宫看他,忽然道:“将军,若对手要的是你记住‘斜’呢?”
吕布不答。他把戟横在臂上,目光越过雨幕,再次落向城方向那道细黑的影。
他记住了那个浅色氅衣的人。他知道,今天那三记铃,都是那个人的手。他咬牙,牙缝里有火:“记住你了。”
——
夜更深,雨声像一面永不泄气的鼓在地上滚。
北门外河湾的雾被雨切得极碎。城里小闸旁,老闸匠把一行铜铆又摸了一遍,少年徒弟问他:“师父,刚才那水,是龙王发怒了吗?”
“不是龙王。”老匠人笑,露了几颗缺牙,“是人会算。”
少年不懂,只觉得这句话很大。他把灯举高了一指。灯火在雨里缩成一小点,又静下去。
郭嘉从闸间出来,站在檐下看了一会儿雨。他的掌心覆在罗盘背,像给它一点温。
他在心里把今天的“第三计”从头走到尾:第一铃,撬弦;第二铃,落弦;第三铃,拨心弦。灰打眼,糠吃水,梁抬二指,闸轻回腕。重弩不急不缓,卡在“最不想回头”的那半息。水不淹,只穿。狼不死,只渴。他在心里把每一条术再放回法底下,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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