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目标:洛阳废墟下的“遗珍”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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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先给水,后给路,再给旗。”

“记住了。”她把绳索缠在手腕上,绳纹与皮肤交错成一种隐隐的花。

郭嘉又取出一枚竹牌,竹牌上刻着一条纤细的蛇,蛇身绕成一个环,尾尖抵着蛇吻:“此牌即‘水队令’,你在井边挂上,有人问就说是牙门令,催人取水。井上一旦有‘水队令’,附近的牙门与里正都会以为这是旧例。术藏于法,面上只见法。”

“明白。”她抬眼看他一瞬,眼光亮了一点,“主公昨日授名,我还没谢。”

“名字是杯酒,不是枷锁。”郭嘉微微一笑,“饮了它,只为不再怕冷。”

她低头,指腹摩挲那枚蛇牌的冷光,似乎真把一杯寒意吞进了腹里。那股寒打着旋在她胸口,生出一种陌生的热。

她退下去,像影子被风带走。

——

夜将降未降,风从东南来,带着烬味。小队分散入城。护路的人沿着渠边撒灰,灰上踩出清密的脚印。

声旗的人往老巷口挂“粮安旗”,旗与旗之间隔着一口水缸。几名短刀手背着空筐,像卖菜的商贩,一步步试地面。

每当脚底空了,他们就蹲下来,用刀背轻轻敲,听声音的实与虚。虚处画一个小小的圈,实处画一条短杠。

鸩走在最前,她的步子很轻,像被漆匠涂过蜡,从灰上掠过,几乎不留痕。

“就是这里。”她停下。

这是一口废井,井壁被熏黑,井台上落着一圈细细的白灰。井里没有水,只剩一股冷气在里面打转。

鸩把蛇牌挂在井口的木桩上,又取出浸着盐水的布条围着井台捆了一圈。她侧耳,听见井里传来极轻的金属碰击声,不像水,不像石,更不像鼠。像琴。

她不喜欢琴的声音。那声音细,像埋在喉咙里的刺。她把绳索打了结,顺着井壁滑下去。井底潮,然而不湿,脚底极稳。

她摸到一方石门。门上有三道刀痕。她用短刀抵着石缝慢慢撬,撬到第三刀,石门里的暗扣“咔”的一声响,像有人在深处轻轻应了一声。

门开了一线。她没有急着钻进去。她先把湿帛塞进石缝,再插入薄片,慢慢撑开到一人可过。

她低身而入。里面是条狭长的甬道,甬道尽头有一处小小的回廊,回廊石地上有一个被火烤过的黑印,印上散着细如砂的白色晶末。

她蹲下,用指尖搓了一下,放在舌尖,咸,有一点涩,像药。

灯火被压得很低。她走进第一间小室。小室里有几架倒塌的木架,木架上还有半卷没烧尽的帛书。

她先不去碰那些帛,走到角落里,抬手拍了一下墙面。墙声沉。她再拍另一面墙,声空。她靠近那面发空的墙,低声道:“开。”

墙里的人像被唤醒。那不过是一块薄墙板,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夹层,夹层里用竹片搭了一个架,架上摆着一口狭长的木匣。

她伸手把木匣抽出来,匣身很轻,盖上刻着密密的刻线,像星辰的轨道。

她不认识这些线,却懂得如何把它背在身上而无声。

她把木匣绑在背后,把余下的帛书一卷卷塞进油布袋,再把油布袋挂在绳上,抖了三下,井口的人把绳子绷紧。

她转身,正要起身,忽然觉得脚下一沉。那是另一块薄板。薄板下也许有东西,但她没有动。她收刀,退回,像一滴墨退入深井,片刻后又从井口升起,一身灰尘被夜风吹得一干。

“井门一,开了。”她对守在井边的短刀手说,“里面有匣与帛,匣先走,帛后走。别急,水还要再过一遍。”

“二井在哪里?”短刀手问。

“我去看井沿的石缝。旧井的石缝不是直的,有微微的‘喘’,那才是路。”她说完,不再多话,像一条黑鱼掠入另一口井的影子。

——

郭嘉没有入井。他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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