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3章 向上同坐低 存在之思与岭南智慧的解构性飞翔(2 / 2)
较之李白“欲上青天揽明月”
的纯粹豪情,更添一层苏轼“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间”
的清醒。
三、钢铁云雀的启示:民航诗学与存在之思
将飞机这一现代性象征写入粤语诗,本身即具有文化隐喻性。
当屈原驾鸾凤、列子御风而行的古典飞翔意象,被钢铁制造的民航客机取代,树科却在这种看似异化的交通工具中,现了安顿现代人精神的方式。
诗歌通过飞行各环节的具身化描写(“嘟一样”
的引擎轰鸣、“停机”
的机械疲劳),实现了海德格尔所谓“诗意的栖居”
在现代条件下的重构——不是对抗技术,而是在技术内部寻找人性的空隙。
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诗歌的创作场域——“诗国航空上”
的标注,使文本成为名符其实的“空中书写”
。
这种在万米高空完成的创作,本身就是对“向上同坐低”
的实践:诗人既享受攀升带来的视野扩展(“诗国行”
的宏大意象),又清醒认知必须回归地面(标注具体日期的实在感)。
这种创作情境的自我指涉,令诗歌成为关于诗歌的元叙事,与艾略特《四个四重奏》中“旋转世界的静止点”
形成跨文化呼应。
结语:方言现代性的飞行轨迹
《向上同坐低》的杰出之处,在于用最日常的方言完成了最深刻的形上思考。
当普通话写作常陷入宏大叙事时,粤语诗凭借其丰富的语气词(“系”
“唔”
)和独特的语法结构,为现代汉诗开辟了新的可能性。
这种“在地性的飞翔”
或可视为当代岭南文化的精神写照:既敢于“飞起”
面对全球化的浪潮,又懂得“坐低”
守护自身的文化根脉。
树科这微型诗作,恰似一只穿越云层的钢翼云雀,以其飞行轨迹告诉我们:真正的上升,从来都包含着对大地最深的眷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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