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2章 烟火气里的时代叩问(4 / 8)
性的意象——“饮茶”
是粤地文化中“慢”
与“闲”
的代表,是亲友相聚、畅聊心事的温馨场景;而“得闲”
则成为一种奢望。
这种“渴望”
与“无法实现”
的矛盾,正是当代人情感缺失的体现。
从文化人类学角度看,“饮茶”
作为一种仪式性的社交行为,承载着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联结;而诗中“得闲饮茶”
的承诺屡屡落空,暗示着现代社会中“情感联结”
的断裂——人们忙于奔波,却无暇顾及身边的人,无暇享受生活的美好。
这种断裂,与杜甫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”
的忧思虽内涵不同,却同样带着对“理想生活”
的向往与对现实的无奈。
此外,诗中“百年一遇嘅大变样”
一句,为个体的“忙”
提供了时代背景。
这里的“大变样”
,可以理解为社会的快展、机遇的增多,却也意味着竞争的加剧、生活节奏的加快。
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,个体往往身不由己——“行行睇睇”
看似主动的选择,实则是被动的跟随。
这种“时代与个体”
的关系,让人联想到白居易《卖炭翁》中“卖炭翁,伐薪烧炭南山中。
满面尘灰烟火色,两鬓苍苍十指黑”
的描写——卖炭翁的“苦”
源于封建剥削,而诗中甲方的“累”
则源于现代社会的竞争压力,二者虽时代背景不同,却同样揭示了“个体在时代面前的渺小”
这一永恒命题。
四、时代镜像:粤语诗歌的现代性转型与文化认同
《得闲饮茶哈》不仅是一个人化的抒情诗,更是一面映照时代的镜子——它既体现了粤语诗歌的现代性转型,又承载着粤地文化的认同功能,为当代方言诗歌创作提供了重要启示。
从粤语诗歌的展历程来看,早期粤语诗歌多以讽刺社会、反映民生为主,语言直白,形式简单(如清末民初的“粤讴”
);而当代粤语诗歌则更注重情感的细腻表达与思想的深度挖掘,在保留方言特色的同时,融入现代文学的表现手法。
《得闲饮茶哈》正是这一转型的代表——它不再是对社会现象的直接批判,而是通过个体的情感体验折射社会现实,以“小叙事”
反映“大时代”
。
这种转型,与中国现代诗歌的展轨迹高度契合:从郭沫若《女神》的激情呐喊,到徐志摩《再别康桥》的细腻抒情,再到艾青《大堰河——我的保姆》的民生关怀,中国现代诗歌始终在“个体情感”
与“时代主题”
之间寻找平衡。
《得闲饮茶哈》的成功,正在于它找到了这种平衡——以“我”
的“心攰”
与“承诺”
,反映当代人的普遍困境,让诗歌既有“个人温度”
,又有“时代厚度”
。
从文化认同的角度看,粤语诗歌不仅是一种文学形式,更是粤地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。
诗中“饮茶”
“湿碎”
“频频扑扑”
等粤地特色元素,唤起了粤地读者的文化记忆与身份认同;而“飞长安,返中原”
的表述,则又将粤地与全国联系起来,体现了“地方”
与“全国”
的文化交融。
这种“地方性”
与“普遍性”
的结合,让诗歌越了地域的限制,获得了更广泛的共鸣。
正如文化学者费孝通所言:“各美其美,美人之美,美美与共,天下大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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