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1章 解构与重构中的诗性昆仑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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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构与重构中的诗性昆仑

——论树科《我哋嘅昆仑啊》的地理诗学突围

文文言

引言:方言作为诗学的疆界与桥梁

在普通话主导的汉语诗歌版图中,树科的粤语诗作犹如一道刺破语言铁幕的闪电。

《我哋嘅昆仑啊》以岭南方言的肌理为经纬,在“昆仑”

与“龙人”

、“黄河”

与“冰心”

的意象碰撞中,完成了一次对地理空间、文化记忆与精神原乡的诗性重构。

这创作于藏区拉萨河畔的诗作,既延续了诗人“藏边体小说”

对民族交融的关注,又通过方言诗学的实验,在地理的断裂带处搭建起一座诗性的巴别塔。

一、地理空间的诗性拓扑:从实体到隐喻的昆仑

诗的开篇“巍巍昆仑山!

昆仑系山咩?”

以设问破题,将实体山脉转化为哲学命题。

这种解构手法暗合德勒兹的“块茎”

理论——昆仑不再是一个固定的地理坐标,而是如根茎般向四面八方延伸的诗性网络。

当诗人追问“佢喺新青藏?佢喺乡下边?”

时,昆仑的地理属性被彻底剥离,成为连接城市与乡村、现代与传统、中心与边缘的精神脐带。

这种空间重构在“滔滔黄河啊滚滚长江水……”

中达到高潮。

黄河与长江作为中华文明的母亲河,在粤语音中形成独特的韵律震颤。

诗人通过“跟问万里墙龙人心上城?”

将地理空间转化为心理空间——长城不再是砖石堆砌的防御工事,而是“龙人”

集体无意识中构建的精神长城。

这种转化与庞德《在地铁车站》中“湿漉漉的黑枝条上花瓣朵朵”

的意象异曲同工,都展现了具象与抽象的拓扑转换。

二、方言的诗性赋权:粤语作为解构与重构的工具

树科坚持用粤语创作,不仅是对地域文化的坚守,更是一种诗学策略。

在“登高睇月近茫茫原原线……”

中,“睇”

字保留了粤语特有的视觉动词用法,比普通话“看”

更具动作性和画面感。

这种语言选择使诗歌获得双重维度:表面是岭南方言的日常表达,深层却暗藏对普通话诗歌霸权的抵抗。

更精妙的是“一盘冰心玉昆仑光缘见……”

中的“盘”

字。

在粤语中,“盘”

既有量词功能,又隐含“盘旋”

“环绕”

的动态意象,与“冰心玉”

的静态美形成张力。

这种语义的丰富性远普通话对应词汇,印证了海德格尔“语言是存在之家”

的命题——方言作为母语的褶皱,承载着更本真的生存体验。

三、神话原型的现代性转译:伏羲女娲的诗性重生

虽然诗中未直接提及神话人物,但“昆仑”

意象本身即是一个巨大的神话原型容器。

在《诗国意象》中,诗人曾以“叻人伏羲女娲”

重构中华文明基因,而在本诗中,昆仑成为新的神话载体。

当诗人站在拉萨河畔眺望昆仑时,他实际上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——与《山海经》中“西王母”

的对话,与《穆天子传》中周穆王的对话,更是与当代中国人精神原乡的对话。

这种转译在“龙人心上城?”

中达到顶峰。

“龙人”

作为中华民族的自我指涉,在粤语音中“龙”

与“隆”

同音,暗含“繁荣”

“尊贵”

的附加意义。

诗人通过方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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