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 存在之问与语言之困(1 / 2)
《存在之问与语言之困》
——论《世界问》的荒诞诗学与生存突围
文文言
树科《世界问》以粤语方言为刃,剖开现代文明表皮下的人类生存困境。
这充满黑色幽默的叙事长诗,在戏谑与严肃的张力中构建起存在主义的迷宫,其语言锋芒直指现代性困境的核心——当科技理性成为新的宗教,当语言游戏消解存在本质,人类是否正在自我构建的巴别塔中走向更深的异化?
一、存在之问的荒诞剧场
开篇"
点样证明呢个村嘅正常"
如一记重锤,将存在主义命题砸向粤语方言的土壤。
诗人借用加缪式荒诞逻辑,以"
我有病"
的自嘲完成对正常性的解构。
这种自我指涉的病态宣言("
同……撕b嘅相"
),恰似贝克特《等待戈多》中狄狄与戈戈的现代变体,将政治狂人与科技狂人的病症并置,揭示出整个文明共同体的精神癔症。
诗中连续问构成的多声部复调,恰似卡夫卡《审判》中的法庭辩论现场。
当"
诗学,哲学,科学"
被冠以"
犀飞利"
(sharp)的修辞,理性工具的锋刃已转向其缔造者。
这种反讽笔法让人想起齐泽克对"
意识形态崇高客体"
的批判——当人类将认知工具奉为真理本身,便陷入了自我指涉的恶性循环。
光不可越的物理定律与宇宙膨胀的宇宙学现实,在诗中异化为"
设计人类"
的监狱围栏,呼应了海德格尔"
座架"
(ste11)概念对技术异化的预言。
二、语言之困的解构实验
粤语方言的运用构成精妙的语言牢笼。
诗人刻意保留的俚语词汇("
鬼咁样"
、"
噏疯"
)与哲学术语形成张力,这种语言混杂恰似德里达所说的"
文字学"
,在解构中心主义的同时暴露出意义生产的裂痕。
"
鱼缸"
与"
森林"
的意象并置,既是对庄子"
子非鱼"
悖论的现代改写,又暗合列维纳斯"
他者之脸"
的伦理困境——当人类在语言迷宫中失去与他者的真实遭遇,同类相认便成为不可能的任务。
诗中"
阴谋"
一词的多义性值得玩味。
它既是现实层面的生存焦虑,又暗指拉康"
大他者"
的凝视,更指向语言系统本身的暴力性。
当诗人质问"
神啊神,唔该对话答问"
,这种对话诉求本身已成为福柯"
话语文人"
的现代寓言——在祛魅的时代,人类仍在用神谕的格式追问存在,却不知问本身已沦为权力游戏的复述。
三、科学之惑的认知边界
对科学定律的质疑贯穿全诗。
诗人将爱因斯坦相对论与霍金宇宙论进行戏谑化处理,使"
光"
与"
膨胀"
成为存在困境的隐喻符号。
这种解构策略让人想起博尔赫斯《巴别图书馆》中的认知困境——当人类试图用理性穷尽真理,反而会在无限衍生的知识迷宫中迷失。
诗中"
监狱"
意象的重复出现,恰似普罗米修斯神话的现代变奏,科技神话非但未带来解放,反而成为新的锁链。
值得关注的是诗人对"
海枯石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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